的不成人样吊着的。
老鼠苍蝇漫天跑,刑具千奇百怪挂满墙。到处锈迹斑斑,那都是陈年的血迹和新鲜的血液相互混合形成。
在朝堂上,郝之文是位高权重的重臣。这种画面,他何时见过?天牢,他是第一次进。年纪过百的老头,那受得了这环境。
郝七线进来的时候,头皮发麻,一颗心也乱的厉害。她到底是文明世界的人,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血腥和酷刑结合现场,难免感到害怕。
认完了人,郝七线苍白的脸安稳了些,“送郝首辅出宫。”
“七线,你送送爹吧。”郝之文强撑着松开两个小太监,佝偻着背,眸光请求。
郝七线眉头皱了皱,陷入深思,稍顷才道:“你们先去给他们三人灌上药。”
“是!”
她吩咐站在角落站着的两名狱卒。他们二人早已等候多时,只等郝七线命令行事。
一名狱卒手中捧着药罐,另外一人捧着药碗。
给三人灌药,目的是让他们神智混沌,降低戒备心。好用来审问意志不是很强的犯人。
这样的手段既不用耗费太多时间,也不用耗费太多人。
药效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郝七线可以趁着这个时间送郝之文。
七线,名字是别具一格。但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把七线二字叫得如此柔和。
郝之文那一声七线,都让她心中生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用言语很难表达出来。
父女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快到宫门,郝之文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