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白墨北听到郝七线讲述得到的消息,脸色都阴沉下来。
“依你之见,谁最有可能是幕后之手?”
郝七线抬眸,白墨北怎么这样问。
牵涉到首辅,那就是关乎于朝堂。
朝堂之上,又是瞬息万变。
谁都不能说谁干净,他们当中,有凶手。但也有可能,所有有人都是凶手!
郝七线抿唇,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但面上还是故作思考。
白墨北注视着她,没有放过她面上的丝毫变化。
郝七线回神过来,同样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幕后黑手……”郝七线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陛下可有想到是谁?”
这一句反问,使得白墨北收回了眸光。
“不知。”
郝七线低头,拂了拂自己的袖子,哀叹道:“看来,又是需要好一番查找。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给我娘解毒。”
今日既然得知高招娣是因中毒才导致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疯傻。
那接下只要对症下药,高招娣恢复神智不是问题。
白墨北嗯了一声,站起身道:“交给太医处理吧。皇后有空,或许可以到外间透透气。
南国的使臣和太子,不日便要启程回国。”
郝七线疑惑,和她有关系吗?
“南国的太子殿下,似乎很喜欢你。”
郝七线呆愣,南国的太子殿下?
她认识他吗?
“就是那个小孩。”
见郝七线实在想不起来的样子,白墨北嗤笑回答她。
“皇后真是贵人多忘事。”
郝七线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是荷花池那个躲在使臣身后的小屁孩。
那使臣见她就像撞见什么脏东西,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嫌弃。
“咦~”郝七线顿时打了个冷颤,“怎么可能喜欢我,那使臣怕是恨不得当场宰了我。”
“再说,我是被陛下勒令禁足在郝府,要是贸然出去,被人抓到,岂不是落人口实。”严重些,公然违抗圣旨,她不得再受罪。
“我身体已经吃不消,陛下还是不要撺掇我到外面去让人抓把柄了吧。”
郝七线有些埋怨。
她可是记得白墨北上次撺掇太后出宫的,白墨北心机深沉着呢。
谁知道他憋着什么坏心思,她命再大,也已经折腾不起。
白墨北好笑,“随你。”
她去也行,不去也无所谓。
郝七线:“……”
市井的街市开得都比较早,几乎是天才泛起鱼鳞肚,买早点的小摊就已经蒸气腾腾。
“红袖!不行,把我拖回去。”郝七线抬着缠满纱布的手,另外一只手趴在地上。
她和红袖本来是打算走后门,但细细想来,还是算了。
经过两人一合计,找了一个狗洞。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主仆两人稍作打扮,便要钻着狗洞出去。
但现在情况不大妙,郝七线被卡住了。
红袖听到郝七线艰难的哀嚎,伸手抓住了她条腿,将她往外拔。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身后忽然出现郝之文的声音。
两人一惊,红袖当场松了郝七线要躲起来,郝七线闻声顿时泄了气,趴在一墙之隔外捂着脸。
“躲什么躲,这么大一个人,你要躲哪里去?你看看线儿,你躲了,她能藏?”不还是让他发现!
欸~
郝之文那叫一个心累,怎么看两人都像做贼。还是蠢笨的贼。
管家跟在郝之文身后哭笑不得,手中捧着郝之文的官帽,提醒道:“大人,要不要帮娘娘一把?”
郝之文大红的官袍,显得他一身正气。文人风骚在晨风中摇摆。
郝之文看了一眼低着头面壁思过捂脸的红袖,无奈泄气。可低头看到卡在狗洞内动弹不得的郝七线,此刻简直要气背过去。
他受不了了,走过去一脚踹在郝七线屁股上。
郝七线吃痛,猛地往外爬了出去。
管家扑哧笑出声,“嗳~还是老爷高明,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红袖嘴角抽搐,看着咬牙切齿的郝之文,忙摆手,“我不用我不用,大人快去上早朝吧。”
话落,红袖捂着屁股,听着郝七线在墙外哀嚎。
“爹!亲爹!”疼死她了!
郝之文懒得再管两人,冷着脸转身就走了。
管家一边笑着,一边跟上。
郝之文严肃,“笑什么笑!”
可等到远离郝七线两人,郝之文也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