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五官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狰狞。
“你对我的好，仅仅是为了成全自己的执念？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修行？从最开始，你就没把我当做过你的妻子，而是一件工具？”
顾影香越说越激动，眼里的怨气也越来越重。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告诉我！”
“哈哈哈，顾影香，你还不死心吗？他连话都不敢说了。”九黎母树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陈霄猛然正身，声音平稳而坚定。
“最开始，是的。”
顾影香捂着嘴巴，哪怕没有眼泪，但她的悲伤，已经不需要眼泪就能让所有人感知。
“原来一直爱着我的，是以前的那个陈霄。你什么都不是，是你杀了他，对不对？”
“一年多前，还是在漫溯山庄，他的执念就消失了。你也失忆去了广南。”
陈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出来。
执念，因为顾影香一句老公而消失。
陈霄也因此跨入化气之
境。
嗯？
顾影香错愕，一直以为，陈霄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执念。
一年多前就消失了？
“不可能！”九黎母树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从四面传来。
“执念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失！但凡是执念，十年数十年，甚至万万年，都有可能萦绕不散！这也是许多大能者，不敢夺舍人类的原因！”
陈霄漠然道：“不要用你的常识，来挑战我的神通。”
九黎母树不说话。
她这才想起，这位可是有大天尊之相的人！
不能以常理度之！
顾影香脸上的悲伤收敛，瞪大眼睛，颤声问道。
“那……那你为什么会到广南来？那时的你，应该摆脱了执念吧？”
陈霄苦笑点头，面色有些自嘲。
“是的，那时，我已经摆脱了那个陈霄对你的执念。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摆脱一切，逍遥不羁了。可是……”
说到这里，陈霄眼里的自嘲之色更重。
指着自己。
“可是，却没想到，还是摆不脱这个陈霄，对你的执念。”
如果是不明所以的人，恐怕会被陈霄的‘这个那个’给搞晕。
而顾影香，却听得分明。
呆呆的站在原地，秀目圆睁，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