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一脸的无辜。
“那是因为姑娘心地善良,才会让着他们。”
韩露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知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女人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院子里,毕竟才十来岁,我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
她这辈子都被束缚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自己在乎的人。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一个小丫头还以为又有下人来了,连忙上前打开门,却见她一脸惊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
“还愣着干嘛?”
温忱皱眉,扫了一眼那些脸色难看的丫头。
“我派人送过去了。”
沈知宜正好能看到门口,提高了音量:“父亲,你来做什么?”
见他还不肯起来,温忱清了清嗓子,“我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瞧瞧她?
沈知宜心中暗笑。
她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闻忱竟然会这么好心的来看她,自从上次见过他之后,他就一直住在她的院子里。
心里这么想着,沈知宜却依旧让韩露去沏茶,并且让韩露将其迎入茶室。
几个侍女被吓得不轻,纷纷散去。
“父亲但说无妨。”
他将一杯茶放在了闻忱的面前,说道:“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父亲应该知道吧?”
闻忱见她这副模样,讪讪一笑:“这件事,是我不好,可我们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和官府作对?你不要怨我。”
“为什么要怪父亲?”
沈知宜微微一笑,横霄玩腻了,发出一声喵呜,往沈知宜的胸口蹭了蹭,沈知宜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皮毛,没过多久,他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温忱看了眼横骁,“没想到你还养了一只猫。”
“开个玩笑而已。”
沈知宜平静的说道:“如果父亲是因为上次之事而来,那么现在我已经没事了,韩露也已经回到家中,你可以走了。”
温忱抿了抿嘴,将茶杯放在桌上,问:“我听闻你在京中的朋友要来,怎么不介绍一下?”
“老朋友害羞,不喜欢陌生人。”
沈知宜毫不犹豫的说道,温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在这里,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你。”
沈知宜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温诚的身上。
两人僵持了许久,温忱终于妥协了:“我想知道,你最近在京中,有没有来信?”
“父亲是怕我去告他?”
沈知宜低头喝了口茶水,道:“如果我写信给你,你就知道了。”
她没有说出来,但她知道,温忱已经让人盯着她写的那封信了。
温忱一脸尴尬:“我就是随口一说。”
从沈知宜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闻忱心里很是郁闷,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韩露,眼睛一眯:“我听说,前几天,你就是被府尹大人派过来的?”
“也许是府尹教育得好,察觉到三少爷做了些不雅的事情,便让我回去了,足见他是个一心为国的好官员。”
韩露生硬的一句话,让温忱都快被她逗笑了。
朱成业是何等人物?
还教的这么好。
这种鬼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沈知宜拿起手中的茶水,捂着嘴笑道:“我听说,我的丫鬟们说,父亲好像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闻忱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听到这话,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他抿了抿唇,说道:“没什么,那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