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挤眼:“确实是大彻大悟了……”
姚殊知道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便插嘴拦住了:“得了得了,快别说了,瞧瞧这壶茶都让你喝了个精光。明明口干,还非要说那么许多话做什么?”
薛榕“哈哈”笑出声:“我偏要说。”
姚二嫂看热闹不嫌事大,喊伙计添茶来。
又听薛榕道:“我从前一直奇怪阿殊和林桡这一对夫妻,明明阿桡看上去冷淡又吓人,偏偏两人感情还不错。如今瞧来,兔子和狼是没有结果的,只能公狼和母狼凑成一对……”
伙计捧了茶壶过来,正好听见最后面一句,一时奇道:“薛老板这次去西边,还碰上了狼?”
三人都笑了,姚殊倒不是真的脸皮薄,可听薛榕把林桡比作狼,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脸也慢慢染上了红色。
她只对伙计道:“别听薛姑娘瞎说,快倒你的水。”
伙
计也知自己恐怕闹了什么误会,笑着给三人添了茶,便赶紧退了下去。
姚殊兀自有些脸红,只迫不及待想要转移话题,可方才说起林桡,男人便在她脑子里深深种下了,一时间难以驱逐。
她控制不住地对薛榕道:“你从谢府回来,可曾见了谢大人?”
薛榕听弦音知雅意,哪里还不晓得,姚殊这是在问林桡呢。
她笑道:“谦哥今日倒也不忙,在府上和余枝小兄弟面对面写字呢。一大早两人就坐在湖心,写到半上午才完。我只跟谦哥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姚殊心道,朝堂上你争我抢正闹得厉害,她都感觉得到那种紧绷的气氛,没想到谢谦心里倒还安稳。
又听薛榕接着道:“我这次一路向西,只知道边关战事已经到了互相杀的眼红的阶段,便没有多行,趁早回京了。”
许久未曾收到林桡的来信,姚殊心中有些在意,可又不好流露出忧虑的神情,让二人担心。
她脸上挂着平日里的样子,转移话题道:“早些回来多好,哪里的生意不能做,非要跑那么远?好不容易薛姐姐和二嫂都在,咱们商量商量,成衣铺子的事吧。”
二人并无不可,便聊起了月前找来的几个裁缝,还有成衣铺子开张的事宜。
姚殊一边说着,心神却有一部分始终挂在外面,空落落的,只等林桡只言片语,告诉她他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