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我尝尝?”
薛榕笑了:“就你机灵。这些天你算是赖在了谢府,孩子们白日接过来说说话,晚上还送回姚家;布庄不管、成衣铺子不理,便是酒楼也全然撒手不管。我可从未瞧出来,你这一颗闲不住的心,竟能这样定定地守在一处,一守便是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觉得无聊?”
她对薛榕笑道:“阿桡现下一天好似一天,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无聊?”
薛榕无奈:“随你随你。”
姚殊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个陶瓷的瓦罐,瞧着像是汤的模样。
她抬起头来,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对
薛榕道:“从知道阿桡出事起,我这一颗心,便再顾不得这世上旁的一切人和事。便是阿志他们三个,我都想的少了。”
薛榕怔了一下,一时间有些默然。
她和姚殊相交已久,自然知道姚殊对孩子们的爱和关怀,比世间绝大多数的母亲还要多得多。她如今这般说,分明是林桡在她心中的分量太重,重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程度。
薛榕听说过,大燕朝以南,跨过一片汪洋大海的土地上,有一种传说中的鸟儿,色泽明艳、美丽绝伦,被世人称为“极乐鸟”。
这样美的鸟儿,却极为忠贞,一旦伴侣死去,另一只鸟儿便会不吃不喝,绝食而亡。
她看着姚殊明显瘦了许多的小脸,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薛榕只好勉强笑笑,催她道:“快尝尝吧,鲜美,又不让人觉得荤腥,这汤正适合秋冬之日喝。”
姚殊依言取出了瓦罐,打开盖子,用瓷勺轻轻舀了一勺,放到了嘴里。
她笑笑,点头道:“是很好喝。”
薛榕看着她的笑容,心中企盼林桡尽早好起来,也好让姚殊恢复平日的活力。
姚殊喝着汤,薛榕便同她闲闲说起了京城中的事情,“之前跟咱们斗成斗鸡眼的锦绣布庄,早就关门歇业了,他们的东家,那个叫杜蘅的,你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