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口气。
“怎么样,我就说那姑娘不错,父亲也是为人清正,族人虽不知道,但只要族长公正在理,就不会出大的纰漏,这已经比很多大族好得多了。”
确实,一些世家大族表面风光,但下面里的腌臜事一点不少,真要倒的时候,说倒也就倒了。
“现在的世家大族,可远不比以前了。”
而后面吕家,老叔公正往外赶人,“行了行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快些家去!”
有族人就疑惑,“太公,这王爷和王妃突然来这里,是做什么来了?”
老叔公也不说,只拿着拐杖往外赶人,“这不是说来拜访老友,问那么多做什么,快些回去吧!”
有人就觉得吕兴修真的是发迹了,竟然和王爷交上了朋友,看来以后得更敬着些才行。
等人都走了,女眷们又将
房屋打扫干净,三人这才重新坐下。
族长和村长对视一眼,又问吕兴修,“你是怎么认识王爷的?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求娶咱家萱儿?”
吕兴修摇头,“总共就见过三回,他也是见过萱儿的,却从没提起过。”
三人相对无言,又看看还在外面往回抱鸡的吕萱,一时竟无话可说。
“哎,先等等吧,一切都得等了媒人来才行。”
老叔公又说,“这之前谁也别说,以后更得约束族人,可不能给萱儿拖了后腿。”
吕兴修连忙起身给族长行礼,“我替我家萱儿谢叔公了,为她这么操心劳累。”
老叔公赶紧扶他起来,“我也是为族人好,以后萱儿真的进了王府,族人必是能受她助力,可要是不多加管束,就是福不是祸了!”
而且以吕萱的性子,恐怕到时候她会亲手收拾这些不听话的族人,那样与其弄得两边关系僵持甚至决裂,还不如他亲自动手,卖几个好,将来族人也能多受些看顾。
老叔公看着外面忙进忙出的吕萱,顺了顺胡须,这孩子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那时候还可惜不是男儿身,不过尽管是女儿身,也是有好前程的。
吕家还没等到媒人上门,先等来了各路客人,先是县令,然后是各处的官员、富商、举人老爷。
乌泱泱的人三天两头登门拜访,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听王府消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攀上了关系,以前久不联系的同窗都再次登门拜访。
不过三天时间,就将吕兴修折腾的苦不堪言,最后直接闭门谢客,连学堂都没再开。
老族长觉得这不是办法,也怕得罪了人,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自家世世代代还居住在这里,吕兴修不能接待,自己和村长就得接待好。
大概是看在王府的面子上,这些人也不计较,反而好声好气的说是自己打扰了。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一个黄历上的好日子,就见一辆青色马车缓缓进村。
刚进村,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就掀开帘子着人打听。
“请问,前面可是吕秀才家?”
村人好奇的问,“你说的是哪个吕秀才。”
虽然这几天找吕兴修的人很多,但因为家里没有女眷,所以来的都是男人,这突然来一个妇人,村人心里倒是有些犯嘀咕了。
“你找的是村长还是办私塾的秀才。”
那妇人拿着帕子捂着嘴笑,“哎吆,我说的是,家里有个未出阁姑娘的秀才!”
“哎呀,您是城里来的媒人吧?”村人看着对方的装扮突然明悟。
马车里的人干脆下了车,“正是,我姓方,可以叫我方媒婆,这里有一桩好亲事要说给吕家姑娘!”
正说着,远远又来了一顶青色小轿,一个打扮差不多的妇人也掀开帘子问,“前面可是吕秀才家?”
话落,就看见了前面的方媒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好,当即下了轿。
“哎呦!原来方媒人也来了,我远远地便看着,还当是谁呢!”
方媒人也笑,“这里有桩顶顶好的亲事要说给吕家娘子,你……”
“哎呀真是巧了,我这里也是有一桩好亲事!正是县令家的侄儿!”
方媒人却也不怵,“我要说的啊,是杨举人家的小公子!”
两人都认识彼此,地位也想当,竞争当然也激烈,今天这亲事,就看谁能拿得下了!
周围的村人都震惊了,围着两个媒人看,心想,这吕兴修家,这是要有个了不得的女婿了啊!
两个媒人还没进门,却见远处又来一辆马车,一个打扮明显更富贵些的媒人也下了车来,看着明显媒人打扮的两人,愣了愣,却也不慌。
她知道自家这边的条件,绝对再没有能比得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