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推给霍子秋,霍子秋拿起来,眼睛都快被上头一串零给闪瞎了。
这得做多少次替身才能拿到这么多钱啊。
就算把他拆骨头卖肉都卖不上这么高的价钱。
上一次土鳖见大钱还是前几天段正刚给他拿二百万的时候,如今竟是一千万,可比他那亲爹大方多了。
亲爹都不能待他这么大方,难得的是人家脸上没啥瞧不起的目光。
霍子秋可耻的心动了,这至少能让他少奋斗百八十年。
目光落在落款上:严婉霜。
真是好名字,名字看着就冷,跟真人倒是差不多。
只不过真人有点像蜡像。
要是能温柔一些兴许他真就管不住自己接受了。
沙发上的女人仍旧正襟危坐,腰板挺的笔直,目光平静坦然,看的出来她的姿态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而非为了应付霍子秋。
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手工定制,绝非外头凡品,就是手上随便带着的戒指,恐怕也是霍子秋这样的屌丝奋斗几十年都买不起的。
这样的女人虽然很好看,但他看着也累。
有这样一个老婆恐怕不会觉得是老婆而是教导主任。
霍子秋不禁问道,“你这样不累吗?”
严婉霜瞥他一眼,满眼的嫌弃,“你只管说答应不答应,其他的与你无关。”
霍子秋虽然喜欢钱,却也有自知之明,对方这么嫌弃他,却仍旧坚持与他结婚,这就耐人寻味了,要没有点其他理由,他打死都不信。
况且,两个月的豪门少爷经历告诉他,越是有钱人越是难缠,想要拿有钱人的钱,可没那么容易。
万一像书上写的那样,跟他结婚是为了噶他腰子,或者让他当血包当冤大头,那给多少钱他都不会干的。
“条件呢?”
霍子秋将支票扔在桌上,身体自然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又将脚搭在茶几上,一脸的闲适,“说说你的条件。”
哪知严婉霜目光落在他的脚上,皱眉道,“首先你先把脚拿下来。”
霍子秋不乐意,“我就喜欢这样。”
“不卫生。”
霍子秋坐着不动,“我乐意。想跟我结婚起码得能接受我的各种缺点和毛病,我这人就这样,只有别人迁就我的份儿,让我迁就别人,门都没有。”
不光搭着脚,还得把脚抖来抖去,将一个吊儿郎当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看着不像好人,反而像小流氓。
严婉霜浑身的怒气,却又不得不隐忍,解释道,“当初婚约是我爷爷与你爷爷定下来的。只是没想到没多久你就被保姆偷走,这婚事便不了了之。”
霍子秋哦了一声。
严婉霜忍着不适强迫自己看向霍子秋道,“你爷爷死的早,我爷爷却还活着,他感念当年你爷爷的帮忙,所以要求我务必要跟你结婚。”
霍子秋乐了,“那你可以找段钰帧啊,人家好歹姓段,是段家名正言顺的少爷,而我姓霍。”
“不一样。”严婉霜说起这件事也是一肚子的火气,甭管是霍子秋还是段钰帧,她哪个都看不上,奈何爷爷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她不跟霍子秋结婚,那就宁愿将家族企业交给旁支也不会交给她。
她是嫡支唯一的女儿,从小就为了接手企业做准备,她没有同龄人的快乐童年,从小学的就是如何做一个继承人,十几岁就开始接触家族生意,眼瞅着她一步步爬上高位,却告诉她,必须与段家子孙结婚生个孩子才能接手家族企业。
何等的可笑。
她试图反抗过,试图说服爷爷,可惜没用。但凡她父母有点用处,她也不至于被这件事掣肘。
选择霍子秋更是无奈之举,霍子秋好歹也算真性情,段钰帧却是个笑面虎,假模假样,与这样的人结婚那就是与虎谋皮。
爷爷也认可她的选择,甚至说霍子秋身上有段家老爷子当年的性格在身上。
虽然她对段爷爷没印象,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不讲究流里流气的男人竟像段爷爷。
那段爷爷得什么样啊。
她无法想象一个靠自己奋斗起来的企业家像个小流氓一样将腿搭在桌上抖来抖去。
可严婉霜转念一想,她之所以选霍子秋不就是因为他人简单,脾气直率,不会参与公司的经营吗。真找个各方面符合要求的,说不定以后还能跟她闹起来,一不小心便被人吃了绝户。
这样一想,严婉霜心情便好受许多,看着霍子秋也顺眼许多。
严婉霜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我也一样不想嫁给你。”
“不,你错了。”霍子秋一本正经道,“我非常乐意跟你结婚,真的。毕竟没人不喜欢钱不是,为了一千万这婚我也乐意结。还得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严婉霜对上他那双眼,并不信他这鬼话,她忍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