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身上。
孟秀珍登时惨叫一声。
“还敢不敢偷东西?!”朱卯厉喝,手上继续一下一下抽打着。
“啊!”孟秀珍持续发出痛叫和哭声,“不敢了!不敢了!啊!”
“你们!”另一边的陈汉腾震怒,心里似乎有什么被惊碎一角。
世事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阴暗残酷。
他原本以为,不吃饭整日当牛做马已经是朱卯折磨他
们的极限了。
谁想!
“你们简直畜生不如!”他怒吼,甚至想扑上去活活撕下朱卯几口肉。
可他做不到。
朱卯莫名有些怵他的眼神,但被吊起来打的又不是他,而且……
他看看手上的草绳,心里又没多怕了,反而得意笑笑,说:“既然要当牛做马,不听话自然得训,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夜才刚刚开始。
同一时刻,远处的陈伊伊已然安睡。
吃饱喝足,又有房屋暖被栖身,她这一觉,理所当然睡得酣甜。
其实这时候她本该在赶路途中。
——原本江淑霞和难民们一致打算中午出发。
可见那几名走失家人的难民神情实在悲苦,连饭都没心思好好吃,大家便决定将出发时间往后推迟至第二天上午,计划用一下午的时间,让男人们再出去找找走失者。
最终的寻找结果依旧难以让人高兴。
但至少那些走失者的家人心里好受不少,毕竟大家已经尽心找了又找,能做的都做尽了。
安睡的一夜很快过去。
次日天光大亮时,陈伊伊直接裹着褥子出了屋子。
“伊伊,打算就这么赶路么?”陈之华正在将一些杂物装车,见她出来,脸上就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