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更近的其实有村落,但陈崧伤口接近三指深,还是直接找城里的大夫为好。
统共也没有花上多久,入夜,他们抵达最近的县城。
城内的医馆已经关了门,顾烨霖硬是将门板拍开。
头发花白的医者穿着长褂,模样颇为慈和,一看两人满身的血,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赶紧帮着顾烨霖将陈崧扶了进去。
陈崧忍疼忍到这会儿,多少能耐得住几分,“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砍胳膊。”
他一路上都快疼糊涂了,说话没过脑子。
果然,话音落,老大夫微微变了脸色,神情更谨慎小心一些。
顾烨霖见老者没有惊慌失措,也不多解释,总归,他们只是过路,
看过伤就走。
“还好你躲避及时,不然,你这条胳膊,早已齐根落了地。”他说,面色依旧沉冷严肃。
眼下距离京都越来越近,那些人似乎也越来越心急。
一个伤势没好全的山匪首领,都焦急蹦出来拿人了。
“伤口需要用针缝起来,壮士,你忍得住疼么?”大夫这时候出声。
陈崧一听,顿觉眼前一黑。
他原先只是听说过这种治疗外伤的法子,当时便觉得不可思议,想想就觉得肉紧。
如今真遭遇到自己身上,疼不疼的都不用想想了,一瞬间就只剩下胆颤。
“为保住这条胳膊,你且忍忍。”顾烨霖见怪不怪,更深更长的伤口,他在军中都见过不少。
他都这么说了,陈崧只能弯起发白的嘴唇,苦笑着点点头。
“你们进里间躺下吧,保险起见,我须得绑住他的手脚。”老大夫说。
陈崧就这么被捆住剩下的手脚,绑在了床上,嘴里咬着卷成长条的布巾。
老大夫端了烛台放在床边,然后拿来绣花针,在火上烤了烤。
准备好后,他叮嘱:“忍忍,一定不能乱动,缝错了再拆只会疼上加疼。”
陈崧很想请他别多话。
……
与此同时,陈伊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