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衍在床笫之上的恃宠生娇那叫情趣,可在皇后面前若仍是如此的话,那就是看不清形势了。
江婉君到凤仪宫的时候,冯玉瑶刚起床不久,正由宫人伺候着梳洗打扮。
听见宫人来报,江婉君已到凤仪宫的时候,也是微微诧异,却也让人宣了她进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长乐无极。”江婉君恭恭敬敬地给冯氏行了礼。
此刻冯氏正在对镜贴花黄,透过铜镜将跪于自己身旁的江婉君细细打量了一番,方才面带笑容地说道:“起来吧。”
得了冯氏的允许,江婉君方才起身,冯氏今日梳了个朝天髻,正盯着置于紫檀木盘中的首饰沉思,江婉君见状,上前将一累丝嵌东珠金凤簪插于发髻之上。
冯氏对镜仔细瞧了瞧,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平和地说道:“昨夜你伺候陛下辛苦了,今日又何苦一早便来伺候本宫?”
江婉君接过冯氏身边的一等宫女珍珠端过来的冰糖燕窝粥,一面服侍冯氏用着,一面轻声答道:“娘娘您是后宫之主,能伺候娘娘是臣妾的荣幸。”江婉君的回答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冯氏作为这后宫之主的虚荣心,让珍珠又端来一碗冰糖燕窝粥赐予了江婉君。
江婉君恭敬接过,将冰糖燕窝粥用了个一干二净,还不忘将燕窝粥又恭维了一番。
两人又说了会话,算着其他人也快到凤仪宫了,江婉君便很识趣地退到主殿去,找了自己的位次坐了下来。
今日仍是周、薛两位御女先到,一进主殿见江婉君早已端坐在一旁,虽一如冯氏一般面露诧异,仍旧与她见了礼,恭喜了两句。
而后来的,便是李宝林。
昨夜江婉君先她一步承了帝王恩泽,气得李宝林回了屋子便摔了一套上好的茶具,今日见江婉君,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道:“昨日算你走运,不过来日方长,不要以为侍了寝就能得到皇上宠爱。”
江婉君垂眸一笑,道:“那我便等着瞧瞧李宝林的本事了。”
这句话,又招来了李宝林的一个干瞪眼,江婉君也不明白,明明同为四品官员的女儿,同样进宫被封为宝林,到底她是有什么好优越的,处处想要高自己一头,偏偏每次都以吃瘪告终。
殿中四人均是刚入宫两日的新人,江婉君与李宝林不对付,周、薛二人又来自江南,自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直到德妃司雅琴与贤妃章文倩到了,方才打破殿内平静。
“臣妾请德妃、贤妃娘娘安。”四人整齐划一地行了礼。
“起来吧。”德妃与贤妃一前一后落了座,方才发话,
“谢德妃、贤妃娘娘。”
德妃司雅琴将坐于下首的江婉君细细打量了一番道:“果然是个美人,也难怪陛下要第一个翻你的牌子。”
江婉君闻言,连起身道:“谢德妃娘娘夸赞,臣妾蒲柳之姿,怎能与娘娘天姿国色争光辉?不过是一时凑巧,得了陛下垂怜罢了。”
江婉君声音柔和婉转,饶是对面从未发话的贤妃也略偏螓首打量了她几眼。
这时,淑妃杜雪岚搭着宫女的手,甚是嚣张的走了进来,美眸在江婉君身上瞟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并未发话。
殿内的诸人却不得不对她行礼。
杜雪岚坐在皇后左下首的第一把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略有嫌弃地说道:“今年武陵进贡的这批新茶,还不如本宫殿里去年的陈茶,寡淡无味,甚是无趣。”
德妃在旁边笑着道:“若是妹妹没记错,去岁姐姐宫里的茶乃是陛下御赐的,哪是今年的新茶能比的上的?”
淑妃杜雪岚娇俏一笑,才对着下首跪着的说道:“起来说话吧,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也是无趣地紧。”
她是一宫主位,又得皇上隆宠,李宝林几人就算心有怨言,也不敢抬头说一个不字,只得忍气吞声道了谢,规规矩矩地落座。
这时,皇后冯玉瑶方才扶着珍珠的手从寝殿走出来。
众人又慌忙跪下请安,整整齐齐地说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冯氏气度沉静雍容,见下首的淑妃杜雪岚也跪在其中,方才笑容可掬地说道:“妹妹们今日来的好早,都平身吧。”
凤仪宫的主事太监进喜公公领着四位新人向皇后冯玉瑶行了叩拜大礼,冯氏受了礼,又吩咐宫人赏下礼物,众人谢了恩。
而后,进喜公公又朝皇后左手边的第一位一引,说:“众小主参见淑妃娘娘。”,几人对着淑妃杜雪岚又是盈盈一拜,这次杜雪岚倒没有为难众人,受了礼,又让身边的宫人赏下了早已备好的礼物,便让大家起来了。
而后便是德妃司雅琴,她是国子祭酒的司宏良的孙女,东宫时便是太子良娣,等到承明帝登基,便封了德妃。
贤妃章文倩亦是东宫旧人,乃是前征西大将军之女,当年征西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