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三皇子是个被人利用了的傀儡,目的就是为了借他之手铲除咱们镇国公府!
毕竟镇国公府世代保家卫国,不论谁登上帝位,诛杀咱们全族,都会被人诟病。
而那个最后登上皇位的,干干净净,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老国公一脸慎重的开口。
国公爷很是无语道:“父亲,那只是初儿做的一个梦罢了,您怎么还当真,分析起来了?”
“你懂个屁!万一这是上天给咱们的警示,借着初儿的梦告知呢?”
“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你仔细想想,就三皇子那自大又自负的性子,再加上他那小心眼又阴毒的母后,什么做不出来?”
“这倒也是!”
“再加上月贵妃母子在背后暗戳戳的推波助澜挑起仇怨,初儿的梦未必不能成真!”
“……”
国公爷张了张嘴,苦着脸道:“爹啊,理是这么个理,但您能不能换换词儿?这可不是啥好梦,就别成真了吧……”
“糟心玩意儿,我的意思就是不能让它成真!”
“咳咳……”
国公夫人轻咳一声,父子俩的视线一致看过来。
国公夫人揪着帕子,犹
豫了一下,轻声道:“父亲,夫君,初儿说梦见三年后三皇子登基,若这梦当真是上天的警示,那是不是说明,皇上的身体……不大对啊?”
国公爷瞪眼:“不能吧?太医每隔一日都给皇上请平安脉的!”
“那又如何?莫要忘了月贵妃的身份,她是血月巫族之人,她能在整个太医院都瞧不出猫腻的情况下害了小舒,那皇上……”
老国公面色猛地一变:“皇上绝对不能出事!”
“对对,起码得坚持到咱们灭了月贵妃母子!”
国公爷紧跟着接口。
老国公瞥了他一眼,没工夫跟他计较这些言语无状的话。
“父亲,儿媳只是随意说说,到底这只是初儿的梦,也不必太过忧心……吧?”
国公夫人见自己的话引起公爹这么大的波动,不免迟疑道。
“小心无大错!”老国公皱眉思忖着法子。
“虚云大师不是在宫里吗?找时机瞒着月贵妃,让他给皇上看看?”
云若初提议道。
“这倒是个法子,太医院这么多年来也没见发现什么不对,保不齐是被月贵妃摸透了路数,是得找个宫外的神医,虚云大师确实合适!
这个交给老夫来办!”
老国公
认同道。
“如果皇上确实身体出了问题,是不是就可以按死月贵妃了?”
国公爷眼睛亮起来。
“你有证据证明是月贵妃下得手吗?”
“她是血月巫族之人就是证据!”
“你又凭何说她是血月巫族之人?证据呢?”
“……”
国公爷无奈,气恼道:“没有证据,就按不死她了吗?”
“谁说没证据?”
云若初脑中灵光一闪。
“外祖父,舅舅,之前你们说过,血月巫族孕育子嗣时候需服用圣潭中长出的圣草。
胎儿降生后也需要用十四岁的少女当血皿来供养。
不论是圣潭还是血皿,都得用人命来填!
月贵妃从怀孕到产子,再到五皇子年满九岁,是不是得杀很多人?”
国公爷眼睛一亮:“我知道了,这就去查五皇子九岁之前,宫中死了多少人……”
“查枉死之人只是一方面,舅舅,咱们得把那所谓的圣潭找出来!
那才是铁证!
还有,我依稀记得,京兆尹许大人好像提过,有一阵子京中有不少女子学话本子跟人私奔,当时没察觉,如今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您闲暇之余找许大人问问那些私奔的少女有几人,都是
多大的年岁?
不一定有关系,但万一呢?”
云若初突然想到有这么件事,顺口便说了出来。
“好,交给我。”
有了目标,国公爷也没那么焦虑了。
“舅母,五殿下之所以受伤,是因为那夜他陪我一道去了那处民居。
他若没被我无意中拦下,而是一早回府,便不会有后面那些事。
于情于理,初儿得去探望。
只是到底男女有别,五殿下这些日子还住在宫里,实在是不方便……”
云若初眼巴巴的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立即反应过来。
她有诰命在身,是可以递帖子入宫求见皇后的。
如今月贵妃暂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