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原本还想问问关于嫂嫂摔倒的事情呢。
如今瞧着李婉婉情绪略显失控的样子,默默将心里的事情暂且藏了起来,安心的陪着哥嫂吃了一顿晚餐。
一直等了两日,才找着云柏空闲的间隙,详细询问当日之事。
“已经查清楚了,是你嫂嫂腰间荷包上坠着的珍珠串断了落到地上,一脚踩上这才滑倒的,应该就是意外了。”
云柏将自己查到的信息告知云若初,让她不必太过紧张。
“那个荷包呢?大哥可瞧过没有 ?”
云若初没有放松警惕,追问道。
云柏点头:“自是看过的,那穿著珍珠的绳子经年未换,你嫂嫂又极喜欢那个荷包,几乎日日带着,时间久了,绳子便不结实了。
我自己看过后,并没有看出人为痕迹。
为防止自己眼拙,还找了府衙内有经验的仵作,他也确定,并非人为。”
“如此最好。”
云若初心下稍安。
“初儿,你也不要太过紧张,我与你嫂嫂在这般偏远之地,那位月贵妃不一定能将手伸的这么长。”
云柏轻声安抚妹妹。
云若初摇摇头:“小心无大错。”
起码,在嫂嫂安全将孩子生下来之前
,自己都要保持警惕。
这次是意外,不代表嫂嫂这边就可以安枕无忧。
“大哥,原本我是想将月贵妃那边的事情透露给嫂嫂知道,好让她有个防备,无事便罢,若有事也能及早小心提防。
可如今我瞧着嫂嫂的情绪太容易激动,反倒不敢说与她听了。”
云若初征求云柏的意见。
云柏重重的叹了口气:“婉婉自打有孕后便容易多思多虑,确实不适合知道有关血月巫族与咱们镇国公府的深仇大怨,她若知道了,怕是该日夜不安神思不定了。”
云若初闻言知道自己与大哥的想法达成一致,便点头道:“嫂嫂孕期辛苦,咱们多替她看顾就是。”
“多亏初儿你来了,若不然,只我自己在这里,便是有心也没那么多时间看顾着婉婉……”
云柏说着,面露愧意。
云若初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哥,嫂嫂的那个荷包在哪里?给我瞧瞧吧!”
“初儿还是不放心吗?”
云柏问道。
云若初笑道:“大哥做事向来稳妥,你已经找人瞧过,自然不会有问题,我只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式的荷包,让嫂嫂那般爱不释手一直带着。”
“荷
包我收起来了,随后让人给你拿过来。”
云柏没多想,直接便同意了。
“大哥,劫粮的那伙暴民是什么情况可审清楚了?既然要南下,又为何要来围兆清县?”
云若初又问。
云柏脸上瞬间有愁容一闪而过。
他原本是不想将这些糟心事带到后宅之中让家人跟着担忧的。
只是云若初既然问了,他也不想瞒着。
云柏一脸无奈道:“审清楚了,他们压根就没真的打算南下,不论是围城,还是劫粮,目的都只是为了进大狱……”
云若初愕然了一瞬,迟疑道:“下狱能吃牢饭?”
云柏无比崩溃的点点头。
“他们就是这个目的!
如今府衙原本空空的大牢里,全部关满了人,旁的不说,光是每日的牢饭都是一大笔开支!”
“……”
云若初沉默片刻,幽声道:“不论是劫粮,还是围城,都与谋逆无异,是要杀头的……”
“依大夏律例,谋逆罪,为官者诛九族,白身不株连,但家人要下大狱!
他们似乎是一早就打探过的。
所以不论是围城还是劫官粮,每家都只出一个壮劳力去做样子。
剩下的人都未参与,如今都在狱
中舒舒服服的吃牢饭……”
“……”
云若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于闹雪灾饥荒,没地方住没食物吃,只能等死的百姓来说,在大狱中吃牢饭,确实算是舒服的日子。
云柏也不在意云若初没有应话。
自顾的说着:“而且,因为关乎谋逆的案子都是要上报朝廷的,所以在我接到圣命之前,还得养着那些围城和劫粮的人。”
“……他们可有伤到城中百姓?”云若初问。
云柏摇头:“没有,他们只是做出凶悍的样子,实质上并没有对兆清县以及官粮造成任何损失,认罪态度又极好。
你知道的,咱们圣上向来宽厚,我觉得大概率不会判他们杀头,流放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以往流放北地居多,他们本就是北地人,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