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思竟也清明了三分。
今夜的长廊似乎分外地长。
行至半途,我止住脚步,背对着樱子说道:“我想独自走一走,你先回去吧。”
樱子和幸子的性格其实差别很大。
假如此时在这里的是幸子,那么她会担忧,会与我说夜晚独自散步的危害和不妥,即使纵容我去,也只能是在仆人众多的地方,或者固执地要求亲自陪伴我。
但樱子不会,她素来像一团我的影子,只是向我恭敬地行了个礼,什么也没有过问,便安静地离开了这里。
我于是站在暗影里,也安静地目送了她离去的身影。
…
花圃里是不息的蝉鸣,我再次踱步到了那座鲜少有人光顾的庭院,那个我和修治的秘密基地一样的地方。
院落里的樱花已然凋零大半,枝桠间只余下淡淡的粉色,豆黄色的月光如轻纱一般交织其上,显得格外地漂亮,也格外地孤独。
我坐到了木质庭院再的长廊上,挨着高大的立柱,双腿慢悠悠地在荒芜的杂草间晃荡。
我在等他。
我知道他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