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只能笑笑,硬着头皮吃下。
这顿饭,有人吃的味同嚼蜡,可有的人,却吃的津津有味。
袁思瑶离开梅棠阁的时候,两只手已经肿成了猪蹄,嗓子里,更是如火烧一般的疼。
顾相宜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都伤了嗓子,如今只要开口说话,嗓子便疼得厉害,声音沙哑的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袁思瑶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何顾清浅去了一趟皇城回来,就忽然间从山鸡变成了凤凰,成了郡主?
她从来不信命,却又不得不承认,顾清浅的命实在是好,好到让人嫉妒!
可她甘心吗?
袁思瑶咬紧了牙,转身,愤恨的盯着梅棠阁的方向。
今日屈辱,叫她如何能甘心?
霍清风在将军府里一直待到很晚才离开,顾清浅本是想要送他,可他却以天色很晚为由,不让顾清浅送。
顾清浅只能站在梅棠阁的院门外,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好似有事要发生。
可后来想想,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便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好的想法挥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霍清风停住脚步,站在黑夜里看着梅棠阁的院门。
“王爷为何不告诉郡主,王爷要去往棉城?”叶朔看着自家主子这般不舍,忍不住开了口。
棉城的百姓突发怪病,皇上便派霍清风前去察看。
霍清风知道,皇上迟迟不肯下旨赐婚,如今又要他前往棉城,无非是给他出了一道题。
若是过了,皇上才会下旨赐婚,若是不过……
霍清风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看着梅棠阁的院门,眉宇间的那份坚定越发沉了。
“她不知道,是好的。”霍清风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他不愿让她担心,也不想让她知道,皇上给他出了这样的一道题。
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开心的事,往后余生,他便为她挡去所有的不愉快,只要她快乐,他做什么就都是值得的。
叶朔看着自家王爷离去的背影,想到王爷对小姐做的事,不由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王爷对郡主的好,就连他这个男人看了去,都很是羡慕。
何时,他也能找一个,肯为了他,不惜付出一切的人?
出了将军府,霍清风匆忙上了马车赶往棉城,他们已经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已经不能够再拖了。
棉城怪病一事,无人得知是
何原因。
霍清风的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外,此次要随行的太医等人便从客栈里走了出来,上了马车。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往棉城去。
一夜无梦。
简单的洗漱后,顾清浅便在夏清荷的再三催促下出了将军府,去了煊王府。
谁知,到了煊王府门口,守门的人才告诉她,霍清风不在府中,而是去了皇城。
不知怎的,顾清浅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好像,霍清风有事在瞒着她一样。
可是昨夜,他却没有半分的不对劲,亦如平日里一样。
她知道,他向来不是善于伪装的人。
回去的路上,顾清浅一直都心不在焉。
到底是何事,才在他们昨天刚回来时,他便又去了皇城?
“小姐可是想王爷了?”
顾清浅虽然已经是郡主了,可她并不喜欢拿着郡主的身份在外面招摇,也不习惯让熟人喊她为郡主,她会觉得别扭。
所以,永杏还是和以前一样,喊她小姐。
永杏自然是察觉到了自家小姐心里的那份担忧,可她并没有揭穿,而是用这样的话来缓解小姐的心情。
顾清浅知道永杏的良苦用心,对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她了,“永杏,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永杏心里一窒,都说两个彼此深爱的人之间会有感应,她并不觉得自家小姐是在胡乱猜想。
永杏笑着安慰道:“一定是小姐太过思念王爷,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思。小姐放心,王爷身边有叶侍卫在呢,叶侍卫会保护好王爷的!”
虽是这么说,可永杏心里也没有底。
“嗯,你说的对,清风身边还有一个叶朔。”顾清浅勾起了唇,再次将不好的念头摒弃。
为了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顾清浅去了茶楼。
在茶楼里听了一天的小曲儿,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些。
第二天,顾清浅又去了煊王府,却仍是得知霍清风还未从皇城回来一事,这天,顾清浅没有到茶楼里听曲儿。
第三天晚上,霍清风才到了棉城。
只见棉城的城门紧闭,即便是坐在马车里,霍清风都能够感觉到从城中传出来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