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清风一挥衣袖,不再多看王婉婉一眼,面无表情的从她身侧走过。
王婉婉心里一急,急忙转身,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却因为他冷冷的一个眼神,给吓得收回了手。
王婉婉清晰的从霍清风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抹厌恶,他很不喜欢让她碰他。
“婉侧妃身子还未好,应
当好好休息才是,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霍清风背对着王婉婉道,“若是婉侧妃有什么需要的,本王会派人给婉侧妃送去。”
王婉婉一愣。
这些话虽然听着像是在关心她,但他冰冷的语气,哪里听得出半分对她的关心?
王府里的人只知道,她在发高烧的那一晚,他在她身边守了一夜。可实情却是,他那天晚上的确留在了玉芙轩,却并没有守在她身边,照顾了她一夜。
哪怕在她倒下的时候,抱住她的人依然不是他。
那一晚她是烧糊涂了,才会将叶朔错看成了他,如今想来,这可真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她也以为,那一晚抱着她的人是他,若不是月秀告诉了她真相,她怕是到了现在还活在梦里。
霍清风抬脚要走之时,却有一个东西忽然从他的衣服里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待王婉婉看见那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时,眼瞳猛地一缩!
那是一把雕刻着梅花图案的木梳,做工精致。
从那把木梳上看,并不像是新的,而是被人用过的。
直觉告诉她,这把木梳是顾清浅的!
顾清浅的东西,怎会在王爷身上?
王婉婉想到霍清风来时的方向,难道说,他昨晚住在了听风轩?
他对顾清浅到底还是有情的,不然,又怎会将这把木梳藏在身上?
不正是睹物思人吗?
如今,王婉婉连咳嗽都忘了。
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地上的那把木梳,恨不得要将那木梳给烧了一般!
但凡有顾清浅在王府里一天,王爷眼中就不会有她。
越想,王婉婉就越气!
她在暗中咬着牙,心里发着狠,“顾清浅,我一定会让你从王爷面前彻底的消失!”
那把木梳,叶朔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王爷特地让人给王妃做的,可那把木梳,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叶朔想不明白,王爷拿走王妃的那把木梳做什么。
难道是,王爷变了心,要将送给王妃的东西都收回来吗?
这可不能啊!
叶朔刚要上前为王爷捡起地上的那把木梳,谁知王爷却已经蹲下身来,将木梳捡起,又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土,而后很是小心的将那把木梳放在衣袖中,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明眼人瞧着这个动作,都知道他是如何的珍视那把木梳了。
叶朔松了口气。
他以为王爷当真变了心呢!
原来是他想多了。
霍清风这样做,对王婉婉而言,
无疑又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她只觉得他小心护着那把木梳时的动作很是刺眼。
她也知道,他珍视的并不是那把木梳,而是那把木梳的主人。
霍清风神色淡漠,并不顾众人看他的眼神,那副表情,好似那把木梳不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一般。
王婉婉见他走了,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他,谁知话还未说出口,叶朔便挡住了她的视线。
“侧妃娘娘,属下送您回去。”
王婉婉歪了歪脑袋,再往叶朔身后看时,只见霍清风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虽然不悦,却也只能忍着。
她收回视线,眸中闪烁着盈盈的泪,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她半晌,才点头,“有劳叶侍卫了。”
王婉婉的咳嗽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在她大病了一场后就这样了。
她今日带着月秀出门,也只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王爷。
可,王爷是遇见了,不过他却是从顾清浅那儿回来的,现在想起来,她心里仍是不舒服得厉害。
“侧妃娘娘,属下告退。”叶朔在将王婉婉送回了玉芙轩以后,便拱手请辞。
王婉婉刚要开口说话,便咳嗽了起来。
月秀立即给她倒了杯水,“小姐。”
喝了水,王婉婉才止了咳嗽,她喘着气,有些艰难的对月秀吩咐道:“月秀,快去送叶侍卫。”
“可是小姐……”月秀不放心离开自家小姐,哪怕离开一会儿也不行。
“去吧。”王婉婉勾了勾唇,扯出一抹笑来,却让人看着心疼。
叶朔在这时开了口:“侧妃娘娘,属下自己走便可,侧妃娘娘身子不适,身边是离不开人的。所以,还是让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