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说完了,可是怀秀又从她脸上的神情读出,你要是敢说不愿意,我就杀了你!
怀秀恨得在水面上拍了一下,冷冷地道:“叶步蘅,你根本不明白……我们不必再谈了,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你什么意思?”步蘅心头仍然还是吃惊——为什么他只执着于我的态度,而不为可以和流芳在一起而开心呢!
怀秀只是冷冷一笑,转身向岸上游去。
他的态度令步蘅极为失望,见他头也不回,也毫不留恋,扳动船桨仍旧通
过山洞回去。
待到尽头,她刚一撩藤蔓,便听到一个女声道:“看,回来了……”
她听说,深呼吸一下,恢复常态,这才悠然而出。抬头一看,果然见流芳与知秋立在两岸的高地上,都正一脸不安地等着自己呢!
步蘅禁不住往流芳脸上特地看了一眼,见她双眸明灭不定,一脸不安,显得十分忧心。猜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便在心里又把怀秀骂了一顿!
心里如此想,面上也有些掩不住。兄妹二人见姐姐不高兴,不由得对望一眼
,更为担忧。
步蘅令小舟在水面继续滑行一节,待到了一个地势低平的地方,这才泊舟。两人早已跑过来等她,知秋扶她上岸,便立刻问:“你好像不高兴啊,偷偷溜出去干什么?”
“我出去见一个人……”步蘅道,“不许告诉爹爹!”
“不就是怀秀哥吗?”流芳失落地道。
完美无缺的借口,步蘅在方才那一瞬间想好了,这时便道:“不只是他……哼!怀秀这个混蛋!”
流芳与知秋都一脸奇怪,立刻问:“怎么了?门房
说怀秀来了,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你怎么也生气了?”
步蘅并不掩饰自己的怒容,接着道:“其实是寿王想来见我,怀秀只是替他叫我出去……”
“寿王……”知秋还不知道姐姐和这些王爷的纠葛。
流芳因和怀秀在掬月堂外听过步蘅和李珝的谈话,知道李珝喜欢姐姐,也便信了。她奇怪的事情是:“为什么怀秀哥来时也那么生气呢!”
“因为……”怀秀望着流芳,微微一笑道,“你们已经正式订了婚,婚前见面是不吉利
的事情。可是寿王无人可托,只能让他来,他亦不能违拗。所以他就生气,还很急呢,就怕碰到你!所以,他直接从湖面离开了。”
流芳微微一怔,而后脸上就是一红,又不解又诧异又懊恼又害羞地问:“他是怕不吉利,所以才生气的啊……那……我们……我们以后就不能见面了呀?”
方才她以为怀秀生气是因为她与他的婚事,不安且难过,满身都是化不开的愁态。此刻,那身愁态一扫而光,好似明珠被拭去浮尘,华彩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