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二话不说,便掠到白熊身后,要用剑去刺白熊颈后。步蘅拦道:“它若是死了怎么办?陛下是说让我们驯服它!”
这白熊看不到听不到,又是蛮兽一头不通人性,如何驯服得了!
知秋便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说着,踏起一步,向着白熊颈后,一剑递出,果然刺进皮肉里了几分。
知秋正欲再接再厉,使上全力一剑解决了白熊的性命。谁知那白熊吃痛,立时发起狂来,身体狂舞,比烈马尤甚。知秋失了平衡,便从它身上摔了下来。
知秋被狠摔一下,步蘅也不多想,立刻过去扶他起来。
仅仅这一刹那,再一抬眼那白熊竟朝着人群而去!
白熊似是将全身的狂性都使了出来,一跃而起,前爪扑出,威力着实骇人。那栏杆立时碎了,白熊亦随之爬上了高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只怔了一下,就见白熊来到面前,纷纷惊呼着四散而去。一时之间,玉摇钗动,你推我踩你,
慌乱不堪!
坐在皇上前面的本是几位年轻大臣,他们腿脚利索,立时逃来,皇上便暴露在白熊面前。
幸而这白熊既听不到众人的声音亦看不到人群的走向,只不过胡乱抓着,然而却还是紧逼着皇上而去!
马球场上一片惊呼,满是“护驾”的呼喊声,可是那白熊还是接着一爪向着皇上的头顶抓去。
李瑈用余光看到知秋自地上捡起步蘅掉落的百蝶袍,可是若等他赶来救驾,又怎么来得及!
他亦不及多想,一股热气冲到胸口,奔上一步,张开双臂护住他父皇道:“父皇快走!”
于是,他便置身于白熊爪下!
他双眼一瞪,眼望着巨爪落下,那勾起的爪子尤带血迹,凛凛闪光,好似玄铁铸造的,威力骇人!
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却是檀彦之惊呼一声:“快躲开!”冲了上来,拦住他的腰,猛力一推,两人便一起跌倒在台阶之上。
亦是因为这一跌,熊爪才没有从李瑈头上落
下,而是从他的脸上抓过。
他那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庞,登时鲜血直淌!
“六爷!”檀彦之惊慌无比。
而那白熊喂到人的血腥气味,更是不依不饶,巨爪一放下就张着嘴咬了上来。
两人都倒在地上,全是台阶,站起躲开全是难事。这真是刚逃过熊爪又入熊嘴!
正在熊嘴大张之际,却觉劲风拂面,乃是一件衣服从他们面前甩了过去。
原来知秋捡起百蝶袍,跃了上来,在白熊颈后抓着百蝶袍的一只袖子用力一甩,袍子便被甩到了白熊大张着的口中。他又立刻抓住在后力之下甩上来的另一只袖子,好似抓着马缰绳一样。
“去死吧——”知秋吼着,手抓袍子的两只袖子,死命用力后拉。“嗞啦”一声,百蝶袍被撕裂,好在裂到那那些刺绣繁密的地方,他撕不碎,白熊也咬不开。
而那白熊被袍子勒住了嘴,想咬也咬不开,吐又吐不出来。这还不算,知秋更是一脚踩到刺在白熊颈后
的那把剑的剑柄之上。
白熊受不了这样的禁锢,左跳右蹿,力道非同寻常。知秋得了上次的教训,即便是死,也绝不下来!
就那样,他真如驯野马一般,怒吼着再一用力,那把剑的剑身便“嗤”地一声刺到白熊颈中!
那白熊绝望地低吼一声,怔住不动,而后又左右摆动一下,终于沉沉地摔到了地上……
知秋却不敢立刻下来,待确定它完全不动了,他这才松开手,长舒一口气,退了下来。他脚下踩得明明是平地,却觉得脚下绵软,满身汗如雨下,几乎站立不住。
几乎要摔倒的时候,步蘅上前扶住他。
姐弟二人对望一眼,而后转头四顾,只见看台上被白熊闹得一片狼藉,众人面上惊惧之色未定,都站在高处,怔怔地望着这一切。
皇上已给皇后、妃子、公主、皇子还有大臣们团团围住。他拂开众人,唤着满脸是血的李瑈:“瑈儿,你没事吧!”
檀彦之喊道:“快请太医!”
步蘅低首一看,看到李瑈的样子,吓得立刻扑过去,用袖子擦着他脸上的血。
一边擦一边在心里哀求: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知秋有随身带金疮药的习惯,便找了出来递给姐姐。
满脸都是血,步蘅一时间也找不准伤口在哪儿,便乱撒一气。一边撒药,一边擦血,待找准伤口便将药一股脑全按了上去,血止住了,步蘅再将惨血拭净,他的面目才又清晰起来。
其实只是血流得很多,较深的伤口只有一处,就在他左边眉毛上,但因为离眼睛太近,他整个左眼都肿了起来。
此时他闭着双眼,也不知道眼睛有没有事……
要是有了好歹,她和弟弟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