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运起内力,两人手掌袭到,却觉得似是打到了水墙之上,用尽全力再往前打出一点就再也不能了,反而觉得掌下一股力量要将他们弹出来。
两人心知不妙,立刻运起内力护住心脉,下一刻便觉得掌下如同决开的水堤,水流冲击得两人身体直向外飞了出去,摔在地上,闷吭一声。
这一下,但见尘烟飞起,周围一个小摊上挂着的各种小物“呼呼啦啦”地响成一片,人群一声惊呼,四散开去,远远躲开。
李珝上前扶住步蘅,怕杨思诲乘胜追击,便抬起头厉声责备:“杨思诲,你做的这些事,你家裕王都知道吗?你可要小心!”
步蘅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体使不上力来,任由他搀扶着站起,恍恍惚惚地望着知秋。知秋手撑着地,也艰难地站了起来。
杨思诲见两人这副样子,杀他们就跟杀死两只蚂蚁那么简单,也就没有那么放在心上。听到了李珝的话,将头一抬,阴阴地道:“原来寿王也在,
小臣失礼了……”
李珝上前一步,将步蘅护在身后道:“杨思诲,你怎么敢重伤他们!”
杨思诲神色一黯,喃喃道:“不杀一些有分量的人,怎么能让那人来见我呢?”
李珝怒得冷哼了一声,道:“你有没有脑子,你伤了流芳姑娘的姐姐和兄长,还指望她会爱你吗? 她就算来见你,也是来杀你啊!”
杨思诲有些疑惑地道:“我想要的……只是她……”
“你这样做,根本不可能得到她!”李珝望着步蘅,看着她站好了,小心地松开双手。
他转过头来,眼睛便是一瞪,迅速地抬头一瞥,便又是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向前走了一步,笑一笑道:“让我来教教你吧……”态度愈发神秘,声音亦渐渐沉下。
他的神情似是天上的云朵,瞬息万变,神秘的态度,说得又是如何得到流芳的话,引得杨思诲凑到他脸旁,以便听到他说的话……
杨思诲微微弓着背,低着头。脖子便呈一条弧线,后颈
的皮肤在艾绿衣衫的映衫下愈加白皙,细弱无力,显得那样脆弱!
步蘅虚弱地一抬头,只见流芳从对面屋顶跃下,在空中虚踩两脚,青霜剑青光闪闪,向这脆弱的后颈削去!她心头微惊,一阵紧张。
李珝却十分镇定,继续吸引着杨思诲的注意力,并瞧准时机,猛然地推他一把。杨思诲在这一推之下,有些失了平衡,脖子一仰,冲向青霜剑雪刃……
眼见他的头颅要被青霜剑的利刃斩下,大仇得报,叶家三姊妹心头都是一松。
千钧一发的时刻,李玹却凭空出现,一剑击中青霜剑剑身,令雪刃一歪。他又长手一捞,抓住杨思诲的肩膀,将自己怀中一拉。
电光火石间,流芳手执青霜剑落在一旁,李玹环住杨思诲的肩膀稳稳站定。
李玹长剑指向李珝,咬牙切齿地道:“你敢暗箭伤人!”他的剑眉直竖起来,眼中怒火汹汹,金冠华服,更衬出他的皇家威仪。
随后便见马车、侍从匆匆赶来,大街
十分宽阔,也令人觉得拥挤了。
然而,那气氛却好比水火之间,每一个身在其中的人都深受煎熬。
李珝到底有些怕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却也是怒火冲冲地道:“杨思诲该死!他杀了裴怀秀,叶家人前来报仇,有何不妥?!”
李玹听说,眉头凝了一下,神色复杂地望了杨思诲一眼,问:“你这就杀了他?”
杨思诲却无暇理会,他看到流芳就在面前,满脸喜色,激动地道:“你终于来了……”
流芳红衣怒目,似石榴花般,红得如火般燃烧。她为了不让步蘅、知秋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特意绕了远路过来,却不想他们已到,还和杨思诲对了两招,并被杨思诲所伤。
流芳怒气更甚,胸口气息难平,恨恨地道:“对!我来了!我来杀你了!”说着,一剑递出,剑势凌厉。
李玹知道杨思诲不会对她动手,因此二话不说,上前接招。
流芳剑招奇快,李玹为了护住杨思诲,以快打快,也是毫不
相让。
两人曾在宫中比剑,李玹远不是对手,心里也清楚,再这么打下去自己必败。因此几招之后,便是面色一凛道:“你们对本王执剑行凶,不怕被满门抄斩吗?”
流芳听闻,“刷刷”两剑逼退了李玹,自己亦停了下来,恨恨地望着李玹与杨思诲,满腔仇恨也不知道该往何处使去。
步蘅与知秋便走了过去,两人伤得不轻,只走了这几步便气喘吁吁了。可是步蘅还是气势凛然地道:“舍妹无意冒犯王爷,而是要杀杨思诲!自古杀人偿命,杨思诲杀人在前,这件事就算告到御前,这仇也应该要报!”
李珝看看步横又看看李玹,突然眼珠一转,幽幽地道:“四哥还是让开吧!若真是告到御前,让父皇来审杨思诲,顺藤摸瓜,多少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