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迎着他骇人的眼神,眼圈亦红红的,咬着牙恨声道:“我不要去见那个人!我为什么不能抗命?我一不是朝廷命官,二不是裕王的侍从,为什么就要听裕王的?”
李玹也不想和她多分辩些什么,伸手向她肩膀抓去,道:“去不去,由不得你!”
流芳闪身一躲,退回到房间里。
李玹正欲进去抓她,知秋却如一片薄纸似地飘到他面
前,挡在门口道:“裕王难得大驾光临,还请去厅里喝杯茶。”他伸臂一引,便将身后的门挡得一丝不露。
道善这时亦上前道:“王爷请……”
李玹转目四望,只见除道善、知秋父子外,还有步蘅、婉贞、清泉还有许多仆人围在自己身旁。打是打不过的,自己裕王的身份也不好使了!虽然能以此为由,让大理寺治他们罪,可也都是以
后的事了!
思诲如何等得!
转瞬间,他脑中的念头已转了几转,便对道善道:“茶就不必了,请借笔墨一用。”
众人虽摸不着头脑,但堂堂王爷只是借笔墨,怎可拒绝?道善因而道:“王爷请随我来!”
李玹跟着道善来到书房,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绣有龙纹的黄绸,展开铺在桌面上,黄绸之上研了纸,还是空白的。砚台中尚存有未
干的墨汁,他提笔蘸墨,在上面写了起来。
草草写下两行,便丢下笔,将黄绸抓在手里,径直回到流芳房门口。
他扬着黄绸向众人道:“圣旨在此,你们谁还敢抗命,本王立斩不饶!”甩一下手,黄绸便被丢到蘅脸上。
他方才还束手无措,怎么突然之间就又有了圣旨在?
众人自是狐疑,待步蘅将圣旨拿在手中展开,便都凑过来看
,先看宝印,居然没有不妥。
至于内容,无非是命流芳随李玹去裕王府。
众人一时无言,流芳走出来,从头看到尾,俏脸便沉了下来,将圣旨收起,只得用求助的眼神望向知秋和步蘅。
掌握了最致命的武器,李玹自然沉着,冷冷一笑道:“你敢违抗吗?”
流芳咬一咬牙,说声“裕王请稍等”便转身进了房间,待出来时手中多了紫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