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把姐弟二人给怄笑了。步蘅又摇摇头道:“我不是为压岁钱,而是担心爹爹……”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一年到头有大半时间都在路上,赶路反倒比在家呆着还自在。”
姐弟二人也不知说什么,只是苦着脸。
道善无奈一笑道:“不如这样,到时候我给你们说个地方,你们有事儿就给我写信,我收到信立刻回来,如何?”
劝了这么半天,这已是
他们能争取到的最大让步,两人也只有答应了。
新春将至,计划出游的却不只道善一人,皇上也有类似的想法。
养病多日,第一个早朝,言官在他的示意之下,提起立李瑈为太子之事。皇上以为纵使有反对之声,也在少数。然而没想到,竟然有一大部人提出立李珝为太子!
有大臣以萧氏谋反之事为由反对,还引发一场激辩!替李珝说话的人里,皇后的
长兄赫然在列!
皇上是何许人也,一看这架式,转瞬间便明白过来。没有许许多多的小动作,绝对成不了这样的气候!
又想到李珝还曾在自己面前惶恐害怕地说,他并不想要皇位,然而暗地里却是这个样子!
他心痛难当,只能隐而不发。
如此情形,事情自然不会有结果。下朝时,几乎是拂袖而去,脚下的步子飞快,王公公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走
了一阵,魏邈赶了上来。
皇上满心怒火正无处去发,看到他来倒也好,将手一抬,王公公便带着众宫人无声退下。
皇上冷笑两声道:“朕将盛王交给魏爱卿教导,爱卿可曾想到今日这结果?”
魏邈终日好静,又身懒发福,一路跑过来实在不易,匆匆拭一下满头的汗,喘着气道:“恕老臣愚钝,不知陛下此话何意?”
“爱卿身居宰相之职,向来辅佐于
朕,掌管。这也正是储君该行之事!因而朕以为,将未来储君交给爱卿教导再无不妥。不成想,被爱卿教导的一事无成,未受教导的,反倒小有成就!爱卿说,这是为何?”
魏邈喘均了气,连忙跪下道:“老臣无能,老臣惭愧,还请陛下恕罪!不过,老臣还要斗胆问陛下一句,陛下是不是以为,今日早朝之局面,乃是寿王暗中拉拢那些人,才得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