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知秋鼓起勇气道:“姐夫,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李瑈面上划过一丝惊奇的神色,难以置信地望了知秋一会儿,脑中云飞雪落,转瞬之间已想了许多许多。
待到后来,决绝的光芒一闪,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道:“好,那你跟我来,我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没有多余的话,转身便走。知秋连忙跟上。
两人都走得极快,无论遇到什么人
都不多言。一时出了东宫,李瑈仍然令十三架车,随便去哪儿都好,没有吩咐便不准停车。
知秋急于听他说些什么,对这些事并不在意。
马车行驶起来,李瑈提到嗓子眼儿里的那口气,终于舒了出来。“座位下面有个盒子,你取出来看一看吧……”他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壁板上,累极了一般。
知秋突然怕了起来,怔了一会儿,取出那个盒子,打开……
盒子里全是
信件,他父亲的字迹!
他用发颤的手拿起一封,只见信封上写着“若姐弟盼我归家,可寄这封”,信封并未封住,知秋从里面拿出一封牢牢封好的信来……
知秋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可他还是不断地看别的信,都是二重信封着,第一层写着哪种情形下适宜寄出,第二层便是封好的正常信件!
他父亲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情形,都写了一封。临去杭州的那几天,知秋
几乎没在花园里见到过父亲,这是才知原来是在忙这些!
知秋拿着一个上书“若知秋成婚,可寄这封”的信封,泪水一滴滴地打在纸上,哑着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正的信差,其实是我……”李瑈怜悯地望着他道,“船沉之后,我落入水底。那一瞬间,我看到有线牵着船板,还有两个灵活得像鱼一样的人影。我便猜到,其实是水底装了机关,令船待到
那里时沉没,好阻止灵虚道长回京。”
“是李珝!”知秋一口咬定。
李瑈却只是一脸的愧疚与悲痛,继续道:“我当时并没有多想,立刻追了出去。李珝将灵虚道长救上岸后,也追了过来,他轻功高过我,很快便反超了我……追入荒野之时,他们便没了踪迹。我找了许久,直至听到有人用筝在弹《春色媚》……”
知秋心里“通”地一声巨响,失魂落魄地唤了声“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