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被吓了一跳,她像是火烫一般弹开,转过身,瞧见萧陌双手负在身后,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萧大人这么喜欢藏头露尾?”宁菀忍不住出言讥讽,“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萧陌勾唇:“不错,有进步,如今都敢同我说笑。”
宁菀觉得萧陌的理解力,可能多少有些问题。
“给你的。”萧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看看。”
疑惑地接过盒子,宁菀借着月光看去,里面竟是一条淡紫色裙子,她蓦然心中五味杂陈,活了两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送东西。
犹记得,自己那日坐萧陌马车,似乎穿得就是淡紫色长裙,不过被他踩脏了。
萧陌垂眸看着她的神情:“可喜欢?”
片刻间,宁菀便清醒过来,将盒子盖好还给萧陌:“不过是一件裙子,不值得大人如此费心。”
萧陌随意地将盒子放在一旁回廊上:“无妨,你喜欢什么样的,再去买来便是。”
“无功不受禄。”宁菀抬起眼皮,目光中满是审视,“大人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萧陌突然迈步,直到将她逼迫到墙角,环在自己臂弯内,才垂眸看着她有些窘迫的神情。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那要看,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宁菀抬起头望定了萧陌的双眸,捕捉到他眼底来不及掩饰
的几丝柔光。
她冷声道:“我不过是一个破落县主,实在是没什么可以让大人利用的。”
萧陌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触手细腻光滑,拇指不由自主地来回蹭了蹭。
“不是还有你这个人?”萧陌轻声道,“我倒是觉得不错。”
被他这么轻轻抚过下巴处,鼻端传来清冽的气息,宁菀顿觉脸颊有些发烫,想要挣脱。
“别动!”萧陌的声音蓦然有些嘶哑,眸色也暗了几分,“宁菀,告诉你别动!”
宁菀突然踮起脚尖,脸颊凑近了些,道:“怎么,大人这是觉得我长得还不错,有利用的价值?”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娇俏脸颊,萧陌的喉结十分可疑地动了动,手臂无意识地一松,看似很想直接揽着她的背。
这时,宁菀却猝不及防地用膝盖一顶,趁他吃痛弯腰,忙脱离了他的钳制,跑远了些。
她转头朝他挑衅似的一笑:“萧大人想要利用我,也得看看我愿不愿!”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萧陌直起身子,不由地失笑道:“小滑头。”
宁菀往厢房的方向走去,心里有些后怕,若是被萧陌抓住,她岂不是要血溅当场?
打开厢房门时,她只觉眼前有人影一闪,待她仔细瞧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她以为自己眼花时,却瞧见桌上放着方才萧陌给她的那个盒子。
她慌忙趴在窗
户上左右看了看,才关上窗,迅速将盒子放在她带来的行李中。
之后,她便去了老夫人的厢房,走到门口时,正好听见里面训斥的声音,她挑帘进入。
郑氏与宁姝都在床前跪着,两人眸中流露出悔恨之意。
宁老夫人显然是气急了,指着郑氏痛骂:“以前一直以为你只是蠢,没想到竟干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那孩子说什么都是安怀的骨肉,你因为自己的嫉妒心,竟想害他!”
见郑氏不吭声,老夫人的怒气却并未因此缓解一丝半点,反而更恼怒。
“你若真能做得天衣无缝也就罢了,偏偏落下把柄在旁人手中,侯府的颜面都让你丢得满地都是,如今捡都捡不起来!”
宁姝膝行到老夫人身边,哽咽着道:“这是有人陷害娘亲,娘亲一时气急才会口不择言,祖母别怪娘亲了。”
“还有你!”宁老夫人一把甩开了宁姝的手,“你在佛堂烧忏悔录又是为何?”
宁姝瞳孔微震,俯下身轻声道:“姝儿只是烧来玩的。”
“玩儿?”老夫人气结,指着她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捂着心口不住地喘气。
宁菀在一旁幽幽地道:“原来二妹妹羞辱我,羞辱我父母,只是在玩吗?”
听见她开口,宁姝心里咯噔一声,转头怨毒地瞪了她一眼,忙道:“祖母莫要听信长姐之言,长姐冤枉我。”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长姐所说的,究竟是何事?”老夫人竟是变了态度,目光凌厉地盯着宁姝,“又是哪里冤枉了你?”
宁姝被老夫人的目光镇住,匍匐在地:“姝儿当时,只是被长姐气急了,便胡言乱语了一句。”
“好啊,好啊!”宁老夫人气极反笑,“你母亲气急口不择言,你气急羞辱长姐,如今我骂了你们,是不是气急了,你们连我也骂?你们母女当真是巧舌如簧!”
宁菀忙过去轻抚老夫人的后背,涩声道:“祖母慢点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