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玄锦又重新回到永平侯府,他上前轻声拍了拍门。
守卫从内将门打开,看到是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便飞快地去禀报。
“他怎么又回来了?”宁菀无奈地掐眉心,“难不成他觉得周硕走了,他就能趁虚而入?”
说完她自己的怔住了,可能余玄锦还真的是这么想的,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来。
“他说自己方才瞧见小姐面色不好,所以特意带了御医前来给小姐看诊。”
杜延也有些无奈地说着,心里觉得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镇国公世子竟是个狗皮膏药呢?
“告诉他,我已经歇下。”宁菀着实不愿在这个时候见余玄锦,“就说让他……”
她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宁大夫人已经带着余玄锦到了汐月阁门外。
得知国公府世子又返回来,宁大夫人兴奋地去接人,没料到人家还是要见宁菀。
她为了不给世子留下刻薄的印象,不得已只能带他前来。
“多谢夫人。”余玄锦客气地道,“若是没什么事,夫人请回。”
他显然不愿与宁大夫人多说,上前轻轻叩响汐月阁的门:“县主,玄锦方才瞧着你面色不好,特意带了御医前来,还请开门。”
宁大夫人瞧着他那副急切的模样,冷淡地瞥了眼大门,转身就走。
反正也没几天了,且让宁菀再得意些,等过了七夕那日,她就会彻底跌入尘埃。
这么想着,她也不嫉恨余玄锦前来,反正以后这些待遇,都是她女儿的。
余玄锦敲了好久的门
,都没有人开,他有些气馁,还从未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过。
突然门响了,春芷从里面出来,行礼道:“世子恕罪,小姐睡得正熟,实在是不方便,况且,贵妃娘娘有定期让张御医前来,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再次被拒绝,这次宁菀连面都没露,还是婢女出来的,余玄锦登时有些恼怒。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冷声道:“既是如此,在下叨扰了,告辞。”
说完,他转身带着御医扬长离去,发誓再也不会如此作践自己。
见他离开,春芷叹了口气,她实在是觉得世子挺好的,可小姐瞧不上也没辙。
得知余玄锦终于走了,宁菀才松了口气,这样的天之骄子,有自己的骄傲,这次让他折了面子,以后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宁菀收拾了一下,从后门离开侯府,直奔北市教坊司。
她却并未进去,而是在对面茶楼找了个视野广阔的雅间坐着,看着对面的情形。
教坊司内,这两日姑娘们全都闹起来了,个个都跑到花嬷嬷那里哭诉。
此刻,以花魁绿妙为首的几个姑娘就在花嬷嬷房中,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嬷嬷,自从那珍儿前来,我们可是吃尽了苦头。”绿妙边哭边擦着眼泪,“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孩子是、是……我们也不敢得罪,让她将生意都抢了去,这也没法活下去了。”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姑娘附和,“她接客只是跟人谈诗词歌赋,旁的客人却也不让我们见,这么下
去,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花嬷嬷皱眉听完她们的哭诉,却不发一言。
“怎么,嬷嬷也信了她的话不成?”绿妙委屈地道,“听说她之前说自己的孩子是二皇子的,如今又说是……这般羞辱皇族,那可是死罪!”
“可不是?”旁边的姑娘跟着道,“她这般嚣张,难道就没人管吗?教坊司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绿妙转身,示意身后的姑娘们先闭嘴,看嬷嬷怎么说。
“这件事,我管不了。”花嬷嬷叹息着道,“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且忍耐些日子。”
听她这么说,姑娘们全都没了主意,看向绿妙。
绿妙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嬷嬷为难,咱们姐妹也不敢强求,忍着就是。”
她带着一众小姐妹从花嬷嬷房中出来,又到了她的屋子。
“绿妙姐,难道我们就任由那钱珍儿如此猖狂?”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气愤地道,“以后可怎么办?”
“你们没听嬷嬷说吗?”绿妙气度雍容地笑道,“万一是真的,也就是说,这件事谁都不知道真假,那我们就让它真的也变成假的!”
听她这么说,几个姑娘就知道她有了主意,立刻围过来听她说。
绿妙已经有了个绝佳的主意,她如此这般地跟其他几个姑娘说了。
她们闻言,全都笑起来,眼中有了亮光。
“咱们今晚就行动。”几个姑娘攥紧了拳头,“我可是一天都忍不了她了!”
绿妙将时机安
排妥当,就让她们回去准备。
待晚上,她可以打扮一番从屋中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