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得很好,计划好了一切,就是没想到宁菀会拒绝。
“是啊,县主。”刘氏故作亲密地上前,“我入府,自然会好好照顾你们姐弟俩,说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之前那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居然想要害县主,当真是胆大包天。”
她说的格外义愤填膺,激动地口沫横飞。
“没事。”宁菀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氏,“他们进府是因为我,却野心大了想要害我,如今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也是活该你说是吗,刘姨娘。”
她的指桑骂槐,让刘氏无比胆寒,自己想当初能进府,也是因为宁菀,之后却险些恩将仇报。
宁菀这话分明是在威胁她,偏偏她还很怕,身子瑟缩着往宁安怀背后藏。
宁安怀不乐意了,他盯着宁菀厉声喝道:“说到底也是我把你们姐弟养这么大,你恩将仇报,这件事上了公堂,我也是有理。”
他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觉得宁菀定会怕。
“你养我们?”宁菀失笑,“难道叔父还没明白,我爹是永平侯,老夫人偏着你们二房不肯分家,可说到底寄人篱下的人,是叔父你。”
本以为宁安怀能有什么新花招,她还很期待,结果
不过是老路子,她登时有些失望。
“不知礼数的东西!”宁安怀恼怒地拍案而起,“说这些是给你脸了,真以为我不敢去官府告你?”
“叔父尽管去。”宁菀勾起唇角,“只是去之前叔父别忘了,皇上赐婚给我与萧陌,你是要去找我的未婚夫状告我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来找你。”宁安怀冷笑道,“如今萧陌是永平侯府的女婿,若身为礼部官员,若是我在朝堂上谏言,说萧陌贪墨渎职,害死案子受害者腹中之子,你觉得他这个大理寺卿还坐得住吗?”
他今天前来就是因为有恃无恐,若非宁菀提起这件事,他几乎被她气的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受害者?”宁菀笑着道,“叔父也太过天真了些,萧陌是皇上身边的人,他若说宁姝跟城防军勾结,你觉得皇上信谁的?”
相处十几年,她竟不知道在官场多年的宁安怀还如此天真,当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难怪当初皇上说他不堪大用,不肯封他为永平侯。
“皇上即便相信他,可也挡不住人言可畏。”宁安怀突然神秘兮兮地道,“我刚才来之前已经让人将之前的事情传出去,很快就会人尽皆知。”
到那时,皇上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就得拿萧陌开刀,再怎么宠,还能抵得上他的皇位重要?
顿了顿,他又道:“如今萧陌刚刚掌管城防军,还未完全捋顺,若是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乱子,你觉得皇上会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