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句话,小爷我也坚信这个老道士算命算的准了!
徐远南眉开眼笑,得得瑟瑟地挠徐泽如手心:“小叔,听见没?咱俩就是命定的,今儿晚上回去你就从了我吧啊!”
攥住作怪的指头,徐泽如似笑非笑地睨了徐远南一眼,挑眉看着接云子:“大师,我是来找你徒弟除厄的,可不是来找你卜姻缘的。”
“没关系……”接云子捻须而笑,“这卦不收你钱。”
“啧!道长一举手一投足,扑面而来的都是仙人风范啊!”徐远南啧啧称奇拍马屁。
“嗯哼!”徐泽如意味不明地哼笑。
“小施主好眼力……”接云子恬不知耻地笑眯了眼,“看小施主刚才听了卦挺高兴,能不能施舍仨瓜俩枣的让贫道也沾沾喜气?”
徐远南:“……”天下神算都财迷啊!
把接云子当成空气拉着徐远南目不斜视地绕过接云子往里边儿走,错身而过的空当,徐泽如似自语又似调侃般语调温柔地低笑:“一下子就送我们半卦神算,可真够大方的。”
“出家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接云子转身追着徐泽如走,“徐泽如你别不识好歹,我送你半卦那是情谊,他算哪根儿葱,我为神马要送他?”
情谊你妹!不要脸的臭道士,你才是葱,你们全家都是葱!
心底的小怪兽开始发癫,徐远南磨着牙攥紧徐泽如的手:“对不住您了,我今儿个身无分文,道长你恐怕要血本无归了,真遗憾啊。”
“没关系,没钱给东西也成!”接云子毫不掩饰自己对徐远南手上那串珠子的贪婪,那眼巴巴盯着的劲儿显然就差直接说出来了。
被那仙气儿狼盯得汗毛有点冷,徐远南趁机揩油加示威,欢快地贴紧徐则如佯装发怵。
“嗤!”徐泽如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徐远南还是在笑接云子,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倒是冲着接云子去的,“卖高价香的钱够你吃十辈子了,你就真差我侄子这半卦的卦金?”
徐远南应景儿嗫喏:“大师,我是真没钱,不信你翻我兜。”
“无量天尊,贫道岂是那等小气之人?贫道想要小施主的施舍……”接云子突然恢复了道骨仙风的装逼姿态,“真的只是看两位施主红鸾天喜即将到命,想跟小施主讨个贴身物件给小徒,让他沾沾小施主的喜气。”
“如若小施主舍得的,不如把手腕上那串珠子施舍给贫道,如何?”
“哦——”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徐泽如勾起唇角,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原来你死乞白赖地想把蓝振声的手串弄到手,是要送给你徒弟啊?”
接云子哼哼两声,翻了徐泽如一个白眼,直接蛊惑徐远南:“小施主,你给贫道点儿喜气,贫道保你心想事成……”说着,还特意味深长地扫了徐泽如一眼,“怎么样?”
结合上午围观心得,要是他再想不到蓝振声是早知道他小叔肯定要来道观这才把手串送他的,他就是傻逼!
心底下哼哼着,翻腾着被人利用了不爽,徐远南饶有兴趣地弯起唇角:“怎么个保法?”你个财迷色神棍!
“……”以为徐远南动了心,接云子盯着徐远南的手串莫测高深地笑,装得道高人。
“你俩慢慢儿商量……”徐泽如挣开徐远南的手,挑着嘴角撸下徐远南手腕上的手串,随后把人推向接云子,“手串我顺便替你捎给你徒弟。”
师父是个倒贴装逼的脑抽,没想到徒弟竟然是个理智美腻的面瘫。
接云子最后能不能成功从徒弟手里弄到心心念念的手串他不关心,凭白当了一遭过路财神他也不恼火,只要在这青山绿水间,在这高屋矮榻上,他能抱着小叔的腰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没被扔下床他就无比的满足了。
清风透过窗纱吹到床上,卷走了鼻息间淡淡萦绕的烟香,徐远南动了动眉毛,听着窗外鸟鸣鸡叫,老道士扯着嗓子叫小道士起床舞剑,继续眯着眼枕在徐泽如胸口装睡,却又忍不住一下一下地蹭着结实却不虬结的胸肌吃豆腐。
温热的呼吸扫在胸口,有点痒,又有点暖。
不知什么时候埋进心底的种子悄无声息地发了芽,破土而出力量挠得他心底痒痒的,然而初生幼苗混在成片的黑色曼陀罗里叶子转瞬枯萎,又扯得他心底下有点疼。
去信都之前打算好的事情,对上徐远南那张脸便做不下去了,于是,自己出去厮混的计划破产后就带着这个麻烦侄子进山访友来了,没想到却节外生了枝。
眯眼叼着烟,纵容自己享受了最后一刻的温存,抬手,隔着宽松的衬衣不着痕迹地抚了下徐远南的后背,徐泽如拎着后脖领把人拎到一边:“醒了就起来吧,赶早儿去给你爷爷扫墓,省着过会儿天热。”
翻身,脚踝交叠锁住了徐泽如的小腿,徐远南蹭回徐泽如身边抱大腿:“小叔,我再睡会儿。”
“好。”语调温柔,声音低哑,带着清晨特有的魅力,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