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杜子菡。
时间好像停止了。
整个世界好像忽然地安静下来。
她耳边能听到的只有杜子菡的抽泣声,眼睛能看到的只有扑在祁承璟怀中的佳人背影。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怕极了。为什么她会变成这般?难道她已经不知不觉间,早已将这个男人放在心上很重要的一个位置了么?
祁承璟亦是回望着她,只是她已经无法看清他的眼神,无法去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发什么愣?还不快命人去找药!”苏怡姜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百里清如终于清醒过来。
此时,她已无法再装出一副痴傻无谓的模样。
她想离开!
念着,百里清如起身往屋外走去。
在与祁承璟擦肩之际,一直沉默着的祁
承璟忽然开口:“还有这般气力哭,应是无碍,待会儿找些消肿的丰花膏涂抹便是。时辰不早了,给如儿安胎的医正也该来了,我便带着如儿回房了!”
埋在祁承璟肩头的杜子菡闻言,诧异的仰起头望住祁承璟,神情楚楚,也顾不得去擦拭脸上的泪珠:“璟哥哥不管子菡了么?呜呜……璟哥哥给子菡上药好么?”
祁承璟淡漠望了她一眼:“杜小姐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远离我这有妇之夫的好。况且,你一来,这靖王府便鸡犬不宁,看来,这里不适合杜小姐,杜小姐还是回丞相府的好!”
言语间,祁承璟已经推开了伏在他身上的杜子菡,牵起百里清如的手离开了。
杜子菡呆愣在原地,不!以前的璟哥哥不会这样对她的!他一直很疼她很在乎她的!
苏怡姜望着祁承璟与百里清如渐远的背影,瞳孔紧缩,就连那呼吸也重了些许。
啸风楼中。
百里清如自回来后,便是面无表情的沉默。
“如儿怎是这般表情?”
百里清如别过脸,不去看他。
“方才为夫有做错么?”祁承璟继续道。
百里清如依旧背对着他,幽幽开口:“你觉得是我故意打翻汤碗伤了杜子菡的么?”
“自然不是!”祁承璟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再自然不过。
百里清如回过神,凝视着他:“哦?你为何这般笃定?”
“我的如儿我怎会不了解,若你真要报复,也不屑用这种小动作!”
“既然知道,为何不推开杜子菡!”
啊,原来她生气的是这个!反应过来的祁承璟不禁失笑:“当时我只顾担心你有没有伤到,再说了我也没抱她不是么?”
百里清如瞪他一眼,嘴角却浮上一丝笑意。
她被别人欺负也好,陷害也罢,她可以大度到不予计较,但是,她不允许有人抢了属于她的怀抱!
杜子菡果然被
再次送回了丞相府。听得连翘的汇报,百里清如缓缓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这府内,走了一个杜子菡,却还有一个苏怡姜。若是别人,她早就使了手段打发了,可是,偏偏这个是祁承璟的姨母。
念到这里,她禁不住有些头大了起来。
只是,纵容她心中有气,可为了祁承璟,她也不得不隐忍下来。
门外有丫头走进,是红杏。她规规矩矩的请了安,道:“王妃,苏夫人命我来告诉您一声,说是从明日开始,要您去晨昏定省的请安。”
听了这话,百里清如眼神一闪,想说什么,又顿住,道:“知道了。”
一连几日下来,百里清如均是按苏怡姜所言,日日按时地给她请安。
只是此时的她怀着孩子,身子已大不如以前,走两步便就觉得疲累。却每日来回奔走在晗安阁与苏怡姜的住处,身子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这一日,阳光甚好,清风醉人。
靖王府后花园中,花香怡人。
只是这满园花香却也留不住两抹匆匆而过的身影。
“小姐,您不用着急,就算是晚了些又有什么?连翘倒是觉得小姐您现在有身子本就不该由着那个苏怡姜欺负!”上次说了那些话,不过是府内的老人说的,她当时觉得有道理,便说给了小姐听。可谁想的,这个苏怡姜这么过分,日日让小姐去请安,却又日日让小姐等半个多时辰。
一想到小姐面色苍白的模样,连翘心中就止不住的愤懑。小姐怀着身子,却还要日日给一个姨母请安,一向护主心切的她自然是气不过。
百里清如微微叹气,她何尝想这样。只不过这几日,那苏怡姜因着自己的乖顺,倒是没再找事了。难得这府内太平了几日,她便是委屈些,也不算什么的。
只是,今早上她却是起晚了,只希望这苏怡姜待会不要因此而生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