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苏大伯渐变的脸色。
恰好这会儿翠兰回来,手里拿着金疮药。
进来给何祖母回禀,“老夫人,钱已经交好了,大夫说就住现在的房间”
并把手里的金疮药递给何祖母,“这是大夫开的金疮药。”
何祖母接过,亲手递给苏母,“给亲家用上吧。”
苏母含泪点头,没想到最先伸出援手的竟然是亲家。
苏父半倚在床头,苏母先去取了一盆水,给苏父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轻轻的搽上药。
这边苏母正在忙,那边何祖母看着屋里的几个大男人。
觉得苏母也没时间管这些人,但是就这么把人撂在这儿,也不合礼数。
好歹也是帮忙把人背到了县里,肯定得招待一番。
想到这,她叫来了仆人,让他去酒楼定一桌酒席。
然后上前跟苏大伯说,让他带人过去招待招待。
苏大伯一听自然乐意,又不是他出钱,还能跟着一起去酒楼吃。
要知道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连酒楼的门都没踏进去过。
这回也能长长见识了。
因此就一口应下,让何祖母尽管放心,一定替她把人招待好了。
何祖母听着苏大伯这话,紧皱眉头。
不知道苏大伯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她定席面,是为了替苏家人全了面子。
如今作为苏家人的苏大伯,竟然高高兴兴的说替她把人招待好了。
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看着如今还在替苏父搽药的苏母,她到底没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已经对苏大伯的为人有了猜测。
看着苏大伯等人跟着仆人出去,何祖母过去看看苏母搽药的情况。
看苏母已经替苏父用麻布包扎住搽好药的伤口,这才放下心。
想想苏父苏母也还没吃饭,就让翠兰去买了些饭菜回来。
看苏母给苏父喂了一些粥,然后又陪着苏母吃了一些,她就回去了。
回到家,她先差人去何安那里把事情告诉苏二郎,让他去看看父亲。
她自己则去苏研屋里,告诉她情况。
这件事瞒着苏研不是个事儿,好在苏父现在情况看着还好。
何祖母也就能放心些告诉苏研。
见了苏研,为了怕她担心,她先告诉她大夫诊治的结果。
才回头说起今天发生的事儿。
苏研虽然听了震惊不已,但是知道苏父如今状态还好,就稍微安心些。
反应过来,也明白了何祖母的苦心。
心里觉得很感动,她一个晚辈,竟然让何祖母亲自为自己的父母奔走。
这份情谊和疼爱,苏研深深放在了心底。
知道了父亲受伤,苏研一定要去看的。
何祖母本来想陪着她一起过去,苏研却不同意。
苏研:“你今天已经奔波半天,怎么能让你再跟着去?”
她拉着何祖母的手,亲昵道,“放心吧,我就是想亲眼过去看看爹的伤势,不会出什么事儿的。祖母就在家等我回来吧。”
何祖母见她这么说,也没再坚持。
只让她一定要小心,并且让翠兰陪着她去,“翠兰刚刚跟我一起去过,带着她过去,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她。”
苏研点点头,接受了何祖母的好意。
与何祖母辞别后,苏研带着翠兰坐牛车去了回春堂。
没想到他们到回春堂门口时,正好碰见了苏二郎与何安。
三人对视一眼,一起进去了。
翠兰知道地方,领着三人直接进了苏父在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有苏父苏母,且苏父已经休息了。
苏母看见他们三个结伴而来,有些诧异。
反应过来后,给三人比了个静音的手势。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没被惊醒的苏父,蹑手蹑脚的带着人出去。
待把人领到外面关上门,苏母才小声开口问他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三人互相看看,苏研先回答,“祖母说爹受伤了在这里,说是大夫诊治过了,没什么事情儿,但我还是想来看看。”
何安也回:“我们是老宅里的下人来说的,不放心,就跟苏二郎一起来探望。”
苏二郎在旁边点点头。
苏母欣慰的看着三人,“没什么事儿,就是跟大刘村抢水,被人砸到了脑袋。大夫也说是头骨挡住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要在这里住两天观察观察。”
三人听到苏母说的话,心里石头落地。
不过苏研疑惑:“好好地,怎么跟大刘村的人抢水打起来了?”
说到这,苏母就生气,“还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