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握紧拳头,谢铭谦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忽然就像烧了一把火一样,突如其来的热烈到阻止不了。
就在他还差一丁点儿就要摸上修颐的时候,他猛然收住了手。
他虽平时总没皮没脸的,但是当众宣淫这种事还是做不出的。老谢同志表示:他是个有节操有下限的人!【真的么——?
“干什么?”修颐转过头来问他,眼底清澈见底,毫无杂质,更加衬托得谢铭谦那浑浊的此时显得有多么的可鄙。
“咳!没事,我给你拉拉衣服,腰都露出来了。”谢铭谦尴尬咳嗽一声,看着修颐清澈的眼神,心里的刚才起的火儿瞬间被压灭了,他把修颐的衣服拉好,又扯过毯子来给修颐盖上,“别着凉。”
“唔……”修颐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又转回去看书了。
谢铭谦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挪开了眼看头顶,试图把剩下的那点火气也压下去。
过了一会谢铭谦去卫生间,修颐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有些奇怪——还有三个小时就到机场了,谢铭谦怎么现在洗澡?
——老谢也没办法啊,难道要他下面支着帐篷下飞机展示给整个首都机场的世界各国人民他的长度与硬度么?!
——肿么可能!
虽然谢铭谦同志平时很没皮没脸不着四六儿,但他也不能把连丢到外国人面前去!
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怎么能在这件事上栽跟头呢!
——于是,老谢同志去求助右手君了……
窗外渐渐亮了起来,修颐打开小窗板,只见远方天际一线白光出现,以白光为中心两边向蓝色渐变,颜色慢慢变深,最后趋于黑夜的墨色。
在经历了一整个黑夜之后,飞机渐渐靠近了京城,天光大亮的时候,他们就要到家了。
三万英尺的高度,阳光变得更加刺眼,一片亮白色的天空和飞机两侧被穿过的云彩映入眼帘。修颐望着窗外的白色,又是还能看到下面白茫茫的雪山,终年不化的大雪早已变成了雪色的石头附着在山石上,成为了山体的一部分。
修颐忽然感到有些茫然——是不是谢铭谦也在渐渐变成他的一部分?
谢铭谦以强势暴烈的姿态闯入了他的生活,又以温柔包容的态度对待他,让他慢慢的习惯了他的存在。
不得不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现在的修颐真的已经完全习惯了谢铭谦的存在,身边总是有这么一个人在,照顾他,安排他的生活,让他重新感受到的家庭的温暖与关怀。
飞机开始下降了,感觉上速度很慢,却实际很快的从三万英尺的高空下降到两千英尺,然后开始滑翔。
修颐开始觉得耳膜因为压力改变的原因开始胀痛,谢铭谦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怀里,两人一起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改变,变成了他们所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
机身震动了一下,修颐忽然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落地了。
其实他有个不好的习惯:每次上飞机时候都会控制不住的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会不会坠机之类的。他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是他却控制不住,就像小时候看了鬼故事的感觉一样,看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开始胡思乱想。偏生他的记忆力又特别好,几乎是过目不忘,所以一到了晚上,他就会开始控制不住的回想那些鬼故事的情节,并且在脑子里演出来,每个情节每个细节他都记得,那段时间他总是被吓得不能睡觉,必须要开着床头灯才能安心。这导致也修颐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看灵异类的小说,直到后来长大了之后才又开始看,不过那时他就已经完全不害怕了——可能是麻木了。
所以现在飞机终于着陆,修颐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谢铭谦收拾好了行李,等飞机完全停下放下了悬梯之后对修颐伸出手,说,“到家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