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安依婷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很模糊的念头,但因为太模糊了,她想不明白是什么念头:“按照常理来说,梁太后和梁家是共生共存的关系。一旦梁家或者梁太后有个什么,那另一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为什么?梁家和梁太后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还没打算保住对方,这太奇怪了!明显有问题。”
即便梁家和梁太后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在利益达成前,双方是会保住对方的,也是为了保住自己。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这其中有什么是他们所不知的。
恰好这一点,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只要查清楚了这一点,便能捋清楚所有的事。
两人回到屋里,丫鬟上了茶点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崔寒煜也想不透这一点:“这一点我还未查清楚。从查到的线索来看,梁家和梁太后相互防备着,双方都握有对方的一些把柄。至于这些把柄是什么,我还在查。”
他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清楚这些把柄是什么。
他有一种感觉,查清楚了这些把柄,也就能查清楚所有的事了,更能解决了梁太后等人。
安依澜喝了一口茶,
推测道:“会不会是这些把柄的原因?梁太后拿太子当棋子,她是准备做什么?首先,要明白一点,梁太后为什么要拿太子当棋子。她是想垂帘听政吗?”
崔寒煜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单是朝臣那一关,梁太后便过不了。假如,一旦有个什么,陛下会拼着鱼死网破不让梁太后的阴谋得逞的。梁太后也深知这一点,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
安依澜越发的不明白了:“既然梁太后不是想垂帘听政,那她当太子是棋子是何用意?她清楚,如果太子有个什么,将来的她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还不如好好的扶持太子,将来有好日子过。”
“再有梁家那边……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有一种天大的阴谋感。梁太后和梁家在谋划大的阴谋,因此双方都防着对方。对了,梁元凯知道这些事吗?”她问道。
崔寒煜是听懂的:“梁元凯还无法担当重任,很多事梁顺河并没有告诉他,走梁元凯这一条路是行不通的。”
安依澜诡异一笑:“那可不一定!”
崔寒煜:“嗯?宝宝这话是何意?”
安依澜眉眼含笑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梁元凯的地位并不算稳,对吧?”
崔寒煜大概猜到安依澜的意思了:“梁顺河是个看重利益的。他之所以选梁元凯为继承人,一是梁元凯足够听话,二是梁元凯有能力,能按照他规划的方向走。但相对来说,梁元凯还不够担当起重任,他也迫切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稳固位置。”
安依澜打了个响指,意有所指的说道:“我们便把这个机会递到梁元凯的面前!梁元凯在得知了一些事后,他会顺着往下查,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他在梁家查什么,比我们更为方便。”
崔寒煜夸赞道:“我家宝宝真聪明!”
安依澜得意的笑着:“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崔寒煜:“宝宝,此事交给我来处理。”
他已是有个完善的计划了。
安依澜:“好呀。”
——
孟府处理完丧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审问那个关在地牢的男子。
由孟闻父子三人亲自审问。
父子三人皆是经历过战场的人,身上有着一股血腥之气。当他们不收敛气势时,没几个人受得了。
绑在刑架上的男子一见这阵仗,直接吓尿了,他惊恐万状的摇着头:“不不不…
…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在男子断断续续的叙述下,孟闻父子三人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那日,男子在街上闲晃时,一个年轻的姑娘找到了他。
从那姑娘的穿着打扮来看,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她给了男子一百两银子,要他到董氏的宅院找一个叫盈香的,并转达几句话。
这几句话是,一把那包东西每日放半只蚂蚁的分量在董氏的吃食里,二是帮盈香成为良民,并帮她寻到一门好亲事。
男子贪那银子,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他想着,也没人能查到他的身上,他只是一个送东西的人而已。
结果,却是这样。
“求求你们,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他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
他真的后悔了。
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帮这种会要命的忙的。
孟闻看了眼画师:“可画好了?”
画师把画好的画像递给孟闻,他再拿给男子看:“是否为这个女子?”
画像的,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子,穿着一袭浅绿色的衣裙,模样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