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嬷嬷宽慰道:“王妃切莫太担心,有王爷和世子在,便是那些人有天大的本事,也藏不了的。老奴是担心,三小姐醒来得知此事,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对王府不利。”
楚氏冷笑一声,轻嘲道:“崔丹秋对的做王府不利的事,还少吗?平素,我警告她多次,不要妄想着王府嫡女的位置。可她从未放在心上,还认为是我太过分,不肯过继了她,便与外人联手对付王府。她受点儿刺激也好,免得她总认为自己高高在上。”
她对崔丹秋的耐心早已用完,若不是崔丹秋还有用,她老早把她关起来了。
崔丹秋暗中做的那些事,王爷,她和寒煜一清二楚,也是故意让崔丹秋这样做的,为的是钓大鱼。
“水嬷嬷,去办事吧。”她吩咐道。
“是。”水嬷嬷福了一礼,退下去办事了。
三小姐也是对嫡女的执念太深,总认为自己应该是王府的嫡女,成为人人羡慕的郡主或者县主,将来嫁给她挑选的夫婿。
三小姐对嫡女的执念,也是她生母灌输的。
水嬷嬷带着侍卫来到了厨房,狠声道:“把厨房所有的下人给我抓到地牢好生审问!我
倒要看看,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三小姐的药做手脚!”
厨房的下人惊慌失措的求饶着。
“水嬷嬷饶命!和奴婢无关!和奴婢无关!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奴才!和奴才无关!水嬷嬷饶命!”
侍卫们把厨房的下人带到了地牢。
地牢是专门用来关王府受罚的人的,不止是下人,也有可能是王府的主子。
由侍卫们来审问厨房的下人,水嬷嬷在一旁看着。
——
崔文石从小财那得知了水嬷嬷审问厨房下人的事,眉心狠狠的跳了几下,面色阴晴不定道:“没留下任何痕迹吧?”
小财:“少爷放心,没留下任何痕迹,且也不是咱们这房的人做的。此事,是其他房做的,和少爷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崔文石安心了下来,脸上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以丹秋的性子,在得知自己毁容后,定会查清楚去是谁在暗中做手脚的。剩下的事,我只需推波助澜便可,无需再做什么。”
三妹,你可别怪大哥。要怪,就怪你恰好是被阿叼所伤。
如此好的机会,若是我不把握,那多可惜。
——
崔丹秋醒来的第一件事,
便是摸自己的右脸,慌张又惊恐的问千巧:“千巧,我的脸……我的脸是怎回事?我的脸没事对不对?对不对?”
她的脸绝对不能有事!
千巧犹豫了半响,见崔丹秋处在崩溃的边缘,道:“小姐,我们去找花神医吧。只要花神医出手,小姐的脸定能恢复如初的。”
崔丹秋闻言,犹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直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去找花神医!快快快!现在便去找花神医。”
她一把掀开被子,抓着得到的梁顺河书房的书,带好斗笠,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从她急促的步伐,便能看出她的内心有多慌乱不安和害怕。
她不能毁容!她绝对不能毁容!
一旦她真的毁容了,她便会失去一切的。
她不能失去一切,因为她要得到一切,向所有的人证明,也要向所有的人报仇。
崔丹秋和千巧从逸亲王府的后门离开,坐马车来到了安府,求见花神医。
花神医被人吵闹,脾气很是不好,怒火高涨道:“大白天的,你吵什么吵?不治!滚滚滚!”
他好不容易睡个觉,崔丹秋便掐准时间来找他看病,真是
有够讨厌的。
崔丹秋跪在地上,朝花神医磕了几个响头,把手里的书递给了他,哀求道:“花神医,这是梁老太爷书房的一本书。求求花神医,帮我治脸。我遭人算计,脸上的伤势恶化,不能再等下去了。求求花神医……”
花神医闻言来了兴趣,他接过书随手翻了翻。
书里做了一些标记,是用草书写的,十分好看的字体。
他认出这是梁顺河的笔迹,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崔丹秋,她还真拿到了梁顺河书房的东西,这可真是有趣了。
“看在你拿到梁顺河书房东西的份上,我便帮你治脸。”他来了句:“之前我便说过,我不一定你帮你治好脸,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来这里坐下,我看看你脸上的伤势。”
崔丹秋自动忽略了花神医所说的治不好的那一句,满心欢喜的坐在椅子里,由花神医帮她治脸:“花神医,我听我的丫鬟说,是有人在我喝的药里多加了一味药,导致我脸上的伤势加重。”
纱布一取下来,便满是鲜血,伴随着一股刺鼻的臭味。
她的脸更是惨,受伤的地方不断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