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你同本宫说,人不是你杀的,而是死在仁义医馆的老板青娘手中,可有证据?”
安白芷忙道:“公主,仵作的验尸结果我已
经看过,尸体我方才也当众验过,林武死于急性剧毒蛇栗子没错,可我那一日给他开的药只是普通清肠胃的药材,有药方和医馆抓药的药童为证。”
雪朦胧扫了那两位大人一眼,“本宫不方便说话,今日只做旁听,安大夫,若你是无辜的,只管和凶手对峙。”
“两位大人,觉得这样可公平?”
刑部李大人年月五旬,是朝廷的老油条了,闻言,眼明心亮道:“公主思虑周全,老夫惭愧。”
大理寺张大人年轻一些,三十多岁的年纪,生的英姿勃发,颇有一股正气在身,“公主殿下此举的确为公平之举,这林武之死本是京兆府管辖,既然牵扯到公主殿下的名声,下官为公主洗清名声,在所不辞。公主说的对,既然安大夫指认青娘才是真凶,那便由她二人对峙,拿出证据。”
李大人道:“没错,在国法面前,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雪朦胧道:“两位大人所言甚是,安大夫,你可以和青娘当面对质,各展神通,谁的证据最有说服力,谁就是清白的。”
安白芷早有准备,也不着急,看着青娘道:“青娘,虽然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我们两家医馆是竞争对手,林武在去我的医馆闹事之前,曾经到你这仁义医馆来过,还抓了一副药,这是药方,你看看,是你的字迹吧?”
青娘乃一半老徐娘,年约三十来岁,却生的漂亮有风韵。
她见到这阵仗也不着急,淡然接过药方,淡然认下:“没错,这是林武在我这里高价买来的烈性春药的方子,求我给他悄悄开了一味含情散。”
众人蹙眉:含情散可是极为下作的春药,常常用在秦楼楚馆勾栏元这种不入流的地方,虽然男子多有涉足,可在这种大雅之堂,终究是登不上台面的。
“你开这种药给林武,简直是……有违医德。”安白芷脸色不太好看,“这药,你可知有何用?”
青娘语气波澜不惊,“知道,林武对你想入非非,又思之不得,才想了这下作的法子想要把你弄到手。”
“你!”安白芷气道:“不知廉耻。”
“安大夫,我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林武此人你也是知道的,嚣张跋扈,蛮横霸道,就算是我不给他开这方子,他也能弄到这药。你总不能单凭这个,就指认我是杀害林武的凶手吧。这药方是我开的,可药却不是在我这里抓的,就
算是他吃出了问题,也不能算在我身上。况且,你也说了,林武是死于蛇栗子之毒,这药方里可没有一样沾边的。”青娘辩解道:“各位大人没有哪一条国法规定,药馆不能出售春药吧?”
众人:“……”
自然是没有的。
只不过,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罢了。
一般药馆都是私自定向跟花街柳巷的生意人供货,像是青娘这样被曝到台面上来的,倒是头一次。
安白芷道:“这方子里是没有蛇栗子,可是里头有一味青虫花的草药和蛇栗子生的极像,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故意将蛇栗子当作青虫花混在那一堆药里制作成了春药,也无可厚非。”
青娘蹙眉,似乎有些不高兴,“安大夫,我说过了,药方虽然是我开的,可药不是在我店里抓的,至于林武有没有抓这药,有没有吃,我都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是吃了你开的药,中了毒。”
张大人打断了安白芷的话,“安大夫,你可还有确切的证据?”
如今的证据,根本没什么用。
安白芷道:“我有证据,这药方子上的药,林武确实吃了,而且不止他一个人吃了。”
青娘眼眸动了动,“什么意思?他吃了又如何?”
“几位大人,林武的死亡地点根本就不是在他家里,而是在京城有名的勾栏院怡红楼。当时,服用这味烈性春药的还有一名青楼女子,名唤秦歌,当日是秦歌先毒性发作,死在了林武面前。”安白芷胸有成竹道:“我已经让人去怡红楼问过,林武死亡当晚,秦歌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当时,林武进入秦歌的房间寻欢,有一个灶房丫鬟看到了。”
雪朦胧点点头:“这件事是本宫替她拿的证据,小六,把那个丫鬟和秦歌的尸体带上来。”
不多时,秦歌的尸体摆在了林武边上,看症状,的确和林武一般无二,且她身上还有男子的指痕和欢爱痕迹。
白叔此时站出来道:“我在林武头发里发现了秦歌的蔻丹碎屑,在林武背上的指痕伤口里也发现了同样的蔻丹碎屑。”
在座男子都明白:定然是两人欢爱时留下的,且证据和秦歌手指上的蔻丹也是对的上的。
小六冲那小丫鬟道:“将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那丫鬟道:“林武来时,是当夜丑时一刻,大厅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