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多高兴,谁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穆臻宇居然明目张胆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穆臻言动手,简直是在找死!
镇北王扬起鞭子狠狠抽了下来,“无法无天,欠收拾!”
穆臻宇生生受了十几鞭子,这才开口,“父
王,儿子一时认错了人,误以为大哥是奸细,才会出此下策,便是军师没有赶来,对着大哥的脸,儿子也下不去手,否则,大哥身受重伤,现在还没有痊愈,公主又是个弱女子,儿子手下那么多人,怎么会让他们活着等到军师过来?”
雪朦胧冷笑:好狡猾的北地二公子!
穆臻言还活着,不是他不忍心,是她多次拖延了时间,而穆臻言也没有表面上伤的那么重,他们不过都是在拖延时间,等到恰当的时间引出穆臻宇的真面目而已。
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倒是成为了他脱罪的借口了。
雪朦胧刚刚要说话,穆臻宇忽然转过头来,冷冷地指着她,“父王,若非是大哥轻信这狼心狗肺,心怀鬼胎的女人,我们北地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儿子之所以不信任城门外那人是大哥,只不过是因为他身侧还好端端地站着十一公主,两人看起来感情非常好!”
他冷笑一声,扬声冲众人道:“试问各位,若是被自己的妻子背叛重伤,命悬一线,可还会对这背叛之人护如珠宝?”
众人纷纷摇头,看着雪朦胧的目光化成了刀子,“王爷,二公子吗说得有理,此番误会,也是因为这蛇蝎女子所起啊。”
穆臻宇教唆道:“禹城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如今又被匈奴捡了便宜,就连敕勒川塬都落入匈奴人之手,这对我北地将士们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可若非朝廷兵临城下,我们岂会自顾不暇,让那匈奴人钻了空子?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父王,我们必须要杀了雪朦胧这个罪魁祸首,才能平民愤,才对得起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们,才对得起为此颠沛流离,受尽苦楚的百姓!”
穆臻宇掷地有声,“
我不知道这妖女给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到现在还护着这个妖女,可是大哥……你难道只要这个女人,不要你的家人,也不要北地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命了吗?你是北地的世子,你肩膀上的责任,你都忘了吗?就因为你没有理由地宠爱这个女人,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险些害的我北地基业,毁于一旦!”
他这时当着众人的面,在逼迫穆臻言做出选择——作为世子,有他肩膀上不可推卸的责任,北地血流成河,必须要雪朦胧付出代价。
为夫,为主,两种责任,他必须要做出选择,否则,这些人怎么会善罢甘休?
见穆臻言不说话,众人都有了怨言,对穆臻言十分不满,也有些失望,这时候,穆臻宇趁热打铁,“父王!我知道您心疼大哥,一向宠爱纵容他,可是这件事,关乎我北地命运,您觉得不能再纵容大哥护着这个妖女,否则,若是大哥再重伤一次,您怕是会彻底失去这个儿子的。”
武将们在乎的是北地的未来,是雪朦胧这个罪魁祸首给北地带来的灾难,而镇北王更加在乎的显然是穆臻言这个儿子,这一点,没有人比穆臻宇更加清楚,该如何挑起镇北王的愤怒!
镇北王拧眉沉思,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进言,要杀了雪朦胧祭旗,群情激愤,场面一时僵硬到了极点。
雪朦胧忽然轻声笑了,拍手给穆臻宇鼓掌,“穆臻宇,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三言两语,不但让穆臻言失去了人心,还将本宫推到风口浪尖上,进一步激化了朝廷和北地的矛盾,战事一起,穆臻言这个世子为了赎罪,定然要首当其冲,冲锋陷阵,你这个二公子便可以居于幕后,坐收渔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