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都十分少,每晚他回来,她几乎都睡着了,他自然不好打扰了。
天池听了也是一愣,语气却丝毫不见好转,依旧冷冰冰的:“不知公主求证何事。”
雪朦胧眸光缀着淡淡笑意,不慌不忙的开口:“小事而已,只是我近来听闻军师对我颇有意见,说我差点害了世子的性命,是不祥之人,我觉得有些冤枉罢了,所以来找个说法。”
天池冷哼一声,也不顾穆臻言在场,直接说道:“天某可不敢冤枉公主,只是公主当初被匈奴所劫,世子为救你却差点没命,这可是人尽皆知的,自从公主你来到这里后,你可见这北地有过片刻安宁?”
雪朦胧清冷的眸子不由掠过一丝讽刺,继续说道:“原来军师也有为自己谋略的时候,我为何被绑匈奴,好像也有军师一份功劳吧,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全推我身上,我可受不起这份大礼呢。”
顿了顿,“军师莫不是忘记自己为何会被关在地牢里了?父王大度,看重人才,所以没有限制人来探望,可军师利用自己的部将在外传播流言,污蔑本宫的名声,便是辜负了父王的一番信任!”
“你……你没有证据,就想空口无凭诬陷我吗?”天池心里突然慌了一下,又立马冷静下来气问道:“公主若是行得端坐得正,旁人说什么,您又何必在意?”
“证据?”雪朦胧眸光一转,忽的笑了:“好啊,那我就给你证据。”
说完,雪朦胧一只素白的手伸出来,就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来一封穆臻宇的亲笔信,和来自原来天池帐篷里的一个信物,放在众人面前。
天池脸色一时之间极为僵硬,所有的辩驳登时全堵在喉咙口,“这信……是伪造的吧?公主好手段!”
雪朦胧嗤笑一声,蹲下身子,“军师莫不是有火眼金睛,你还未曾打开信封看一眼,怎的知道这里头写了什么东西?又怎么知道本宫是伪造了信封污蔑与你?”
天池一时情急,也是因为穆臻言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本是穆臻言的人,可如今暗中和穆臻宇私自来往,所以心慌意乱,才想着否认,没有想到忽略了如此简单的细节,倒是让雪朦胧捡了便宜。
这女人,真是会挑时机过来!
“军师,可还有话说?”雪朦胧将信封收起来,“其实这个信真的是假的,本宫也只是猜测……军师当初联手穆臻宇陷害本宫,将本宫交给匈奴,本宫从不否认世子是因为本宫受伤,可是若要追根溯源,军师才是罪魁祸首,军师让人散播谣言的时候,千万别把自己忘记了才是。”
雪朦胧看着他面色铁青的样子,笑着问,“或者,军师因为此事对世子怀恨在心,所以,已经决定站在穆臻宇的阵营里了?”
众人面色一惊,看向雪朦胧的眼神有些意外:这北地两位公子在外人眼中可是一团和气,可是圈里人也是看得出来一些猫腻的,尤其是这一次穆臻言出事之后,穆臻宇趁机大肆揽权,更是打破了当初兄弟和睦的假象。
穆臻宇下狱,也是穆臻言一手促成,两人算是撕破了脸皮,这两大阵营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可是谁也不会把这种拉帮结派的事情摆到桌面上说出来,就算是穆臻言自己,怕是也不会如此。
雪朦胧身为公主,为了维护北地和睦,按说更应该熟悉这种掩人耳目的和平局面才是,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开口戳破这一层窗户纸。
天池面色微微一僵,看着穆臻言解释道:“世子殿下,属下……只是一时气性,并未有针对您的意思。”
众人一看这个场面,就已经明白是天池在故意挑拨他们和公主的矛盾了,顿时面色也十分复杂。
雪朦胧只淡淡的看着天池,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作为北地的军师,心还向着穆臻言这里。
但站在一旁
许久的穆臻言冷着脸,寒着声说:“天池,我看在你是军师的分上,才没有计较你对十一不敬,之前的匈奴绑架十一事件,你也掺了一脚,让你在这地牢多受罚几天,已经是轻罚了,父王不忍,可本世子不会。”
顿了顿,他垂眸,“即便是人才,也要心术正,否则,本世子宁可不要。”他掀起眼皮,不冷不热道:“明白了吗?”
众人见状,连忙借口退出大牢,留三人在地牢中,说些他们最好不要听的话。
天池扯了扯嘴角,略带自嘲的轻笑了一声,眸子里寒冷一片:“原以为世子是个可以追随的人,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儿女情长所绊,就当我天池自作多情也罢,罚,我领了,这军师的位置,还请世子另寻他人吧。”
他受了不小的伤,镇北王虽然没有下令杀人,可该有的惩罚,天池也受着,他虽然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可实际上却十分硬气,即便受了伤,依旧初心不改。呵呵……
心术不正?
在这阴谋权力斗争之中,谁能一身正气行走天下?
他衷心为主有什么错?
可如今穆臻言的态度却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