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呢。公主跟了驸马,也算……”
话还未说完,皇上就冷哼了一声,眸色狠厉:“他算什么?一朝臣永世臣,三番两次隐瞒情况不报,还跟朕的人对抗,朕早就想处置他了,让他知道这大沥朝是朕的天下!”
莲美人知道皇帝心里对穆臻言的隔阂后,唇角微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后又故意睁大眸子惊讶道:“这世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吗?那鹰北军若是成了他们穆家的兵马,又远在天边,岂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了吗?这哪天要是起了歹心,该如何是好啊?”
皇帝听了之后心气愈发地难平,气得一拳打在这床铺上,语气微怒又无奈:“朕这次召他回宫,原本就像治他的罪,可是他偏不承认自己的狼子野心,朕也拿他没有办法。”
莲美人放缓了手中的动作,似是想了许久,忽而笑着说道:“皇上,你要是真想治那世子,臣妾倒是有一个法子。”
皇上侧眸惊奇地看了她一眼,眉梢微挑,语气纵容:“说说看。”
莲美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干脆坐在他的旁边,温柔地笑着:“那华城水寇盛行,不如让世子出战一试。若是他真心顺服朝廷,自然不会拒绝。若是他居心叵测,那好当是给他一个教训。”
皇帝眸光微动,多看了莲美人两眼,忽而捏了捏她的下巴,哈哈笑了两声:“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这般聪明,教朕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莲美人娇笑着望着他,眼里深情一片:“那皇上今晚便留下来陪臣妾,不好吗?”
“好,都依你。”皇帝宠溺地亲了她一下,而后搂着她躺了下去。
莲美人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唇角微勾,笑得得意明媚,而还未闭眸的皇上,眼里也闪过了一抹深幽。
莲美人向来不问朝政,今日真是有些奇怪了,她似乎有些刻意在针对穆臻言,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皇帝微眯了下眸子,心中微微有了计算。
莲美人沉浸在自己的复仇中
,根本没有想到她今日的举动,竟引起了皇帝的怀疑。本来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她做什么自然是规划好的,但是穆臻言和雪朦胧一来,便引起了这么多变故,让她有些失控,急切了些,才露了出破绽。
翌日,皇帝出了潜心宫后,便立马派了人,暗地里调查昨天奇怪的宫女,然后回了自己的养心殿。
刚用完了早膳,门口处便投落了一片阴影,皇帝下意识抬头,看见来人,神色未变地笑了声:“十一,你们来了?”
雪朦胧眨眼笑了一声:“儿臣来给父皇请安。父皇昨夜可休息好了?”
皇帝点了点头:“坐吧。”
雪朦胧和穆臻言坐下后,穆臻言便主动开口说道:“父皇,此次来京城一是给父皇祝寿,二来,就是解释一些误会。父皇第一次派遣大臣来看望公主的时候,公主确实因父王受了点伤,但那是因为父王受奸人所害,中了南疆的蛊毒,才误伤了公主。第二次父皇派了大臣来接我们回京城,父王为了镇守匈奴,自愿留在北地,也是为了北地和大沥朝的安全。”
“父皇赐与我的卫美人,我原是好吃好喝地待她,没想到她却私自和刺客勾结,意图谋害府上的贵客,我才不得不关了她禁闭,以示惩罚。”
皇帝听了这番说辞,不由冷哼一声,责骂道:“朕将十一交给你,是想要你宠她,爱她。可是你却时常不在她的身边,连你父王伤了她你都护不住,还隐瞒不报,朕的宝贝女儿,就是让你这么对待的吗?你还想让她独自受了这委屈不成?”
穆臻言连忙站起身,俯首认错,一力承担罪责:“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雪朦胧并没有替穆臻言求情,而是跑过去,几乎扑在皇帝的怀里,一脸动容地感激道:“天底下对儿臣最好的,就只有父皇了。谢谢你,父皇,儿臣真的很感谢父皇一直这么宠我,让我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可是儿臣好愧疚,小时候就那么淘气,让父皇操心,长大了,还要父皇担心儿臣过得好不好。儿臣被匈奴掳走的时候,还害得父皇得了一场重病,儿臣这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说到最后,雪朦胧也是真心愧疚,声音越发地哽咽起来,微颤的杏眸里水光浮动,一滴透明的泪水,就沿着她的
眼角滑落了下来。
穆臻言见状,态度更加真诚地请罪:“这都是儿臣的错,要不是儿臣受了他人的蒙蔽,误会了公主,公主也不会被匈奴掳去。儿臣虽救回了公主,却也受了剜心蛊的折磨,这一切,也算是儿臣罪有应得,儿臣心甘情愿。这一辈子,儿臣都会尽力守护公主,绝不会再辜负公主。父皇若是心里还有气,儿臣但凭父皇处置,绝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皇帝深吸了口气,想起当初鹰北军反抗的事,不由冷着脸斥责道:“这事是你受了蒙蔽,那翁城的鹰北军呢?他们竟敢对抗朝廷,目无帝王,是想造反不成?”
穆臻言连忙解释道:“父皇误会了,这鹰北军常年镇守翁城,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