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肯司黑着脸走近她,把自认为很碍眼的小屁孩儿拽下来,指了指向婕的左脸,沉声问:“你亲我女人的脸了?”
向婕冷下脸来:“出去,谁是你女人?”
言熠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抱住小姨的大腿使劲撒娇。向婕被这个可爱的小包子弄得心都化了,加上他又是自己姐姐的孩子,心里怎么说也是偏着他的。
肯司火气上来了:“你人都是我的了,还不是我女人?”
言熠故作疑问,抬头看向小姨:“小姨,半兽人也可以和人类结合的吗?”
这一盆冷水泼下来,把某些人心里的热情给彻彻底底地浇灭。他别过脸,想想又有些不甘心,复而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不可以结合了?你家小姨在我身下可是叫得……”
“住嘴!”向婕瞪向他,捂住言熠的耳朵,“小熠还是孩子。”
肯司冷哼:“我看他比谁都懂,这鬼精灵……言曜的儿子肯定比谁都精。”语毕,他挑衅地看了言熠一眼。
“吵什么吵?”这时,一个浑身如雪的东西从门口钻出来,上吊的眼睛懒懒地眯着。言熠走过去踮起脚抱住阿白的头,对方则习惯性把他叼上自己的背部。阿白舔舔爪子,朝向婕说:“走吧,去吃饭。”
肯司跟在三人身后,说不出的憋屈。自己女人身边全是雄性动物,他又只尝过她一次滋味儿,这下夜夜都难熬。一旦开了荤,就想着第二次,可这种情况下,他又不能来硬的。
真是煎熬。
……
餐厅里像平常一样聚齐了人。有的人很安静地在用餐,有的大老粗说说笑笑,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还是言曜那桌。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上将和上将夫人和好了,只是这两人的表情看起来不怎么和谐。大家都以为,夫妻俩吵过架后,感情有了裂缝,这下肯定怎么也不如从前坚固了。
言熠坐在余湛腿上,安静乖巧地喝着鲜鱼汤,时不时朝两人看一眼。到最后,他擦擦嘴,问:“你们怎么不吃啊?”
余湛把鱼肉仔细给他挑出来,沾了酱料,“我们不饿。来,张嘴……”
然而言熠这么敏感的孩子,怎么会察觉不到父母的心思?
余湛正拌着米饭,毫无预兆地,低头就见他澄澈的大眼慢慢浸出泪水;言曜则握紧双拳,一声不吭。
“怎么了?饭不好吃吗?”她忍住眼底的酸涩,低声哄着。这句话引出了言熠内心的负面情绪,他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打在母亲的手背上。无形的悲伤流转在三人之间。
“我不想离开你们。”言熠轻声说。
余湛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眼前还不到六岁的小人儿,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在产房里痛得死去活来才生出来的;他是那么体贴乖巧,她至今还记得他牙牙学语时叫出第一声“妈妈”的场景,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青春都放在他上面了。这个可爱的孩子,是他和她爱情的结晶,怎么现在却要发生如此变故?
她心里大痛:“你不会离开我们的,爸爸妈妈会有办法……”
言曜坐到母子俩旁边,双臂展开将两人护在自己羽下,沉默地给予他们安慰。这个时候,谁都不想打破那份平静。
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阿白盯着不远处的三人,内心的疑惑越来越重。
一个月后。
地下基地的总会议室里,亚科双手撑着桌面,表情凝重。
“言上将,这次针对拉克的毁灭性粒子流比预想的提前了不少。”他的语气严厉,字字带着控诉,“你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吗?”
言曜冷峻的面庞比前些日子还要消瘦落魄几分,坐在那里,浑身上下的气场却不容忽视。面对亚科的指控和变相威胁,他选择了沉默。
“请回答我。”对方有发怒的迹象。
“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到最后,言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亚科怒极反笑,“你可真够行的,要是在以前,星际法庭早就插手,只是现在那群人也跟着你的私欲毁掉了。把整个l星系都当成你的财产,不觉得羞耻吗?”说完,他走到言曜身后,俯□,声音冰凉,“如果你这些举动都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么,言曜,你毁了。如果你还这样执迷不悟下去,那个女人,恐怕不能长命。”
他直起身,斜睨言曜,“你懂我说的意思,我会说到做到。”
“亚科,你还没正式执政吧?”言曜低声问。
拉克的王子,却不是君主。亚科冷笑:“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这个世界都已经成为废墟了,谁还在乎这些虚无的东西?
言曜沉吟:“话不能说得太早……”转折了一番,他的语气变得比他还冷,“这个世上,没有人敢动她。你算什么东西?”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包括他自己。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言曜,你可真是自大!”
言曜沉了眸子,起身,一瞬间就把他抵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