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由红转青,可见是气的不轻。
但这在凤凉月眼中,却是也看到了心虚在。看来,皇后也是知道,刺杀的事情与君御霖有脱离不了的关系,那皇后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你放肆!竟敢这么和本宫说话!”皇后呵斥之道,什么皇后该有的端庄礼仪的,全都因为被激怒而抛在脑后。
凤凉月眉如青山远黛,淡笑的看着皇后,“臣妾只是按照皇后的说法,假设了一下而已。”
眼看皇后就要气的分寸大失,涟漪在一旁开口道,“母后切勿动怒,太医嘱咐过,不可再动肝火。”
皇后压下已经冲到喉咙的怒火,冷哼一声道,“后宫不议朝政,大皇子妃还是收敛些的好。”
凤凉月淡笑不语,目光扫过几人,随后说道,“臣妾风寒在身,的确身子有些不适,皇后若是无事,臣妾就告退了。”
被凤凉月气了一通,皇后恨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但眼下还不是时机,又不想继续看见她,十分嫌恶的挥手,“去吧。”
凤凉月微微一笑,也没再行礼,直接转身离去,气焰之嚣张,根本不像是大皇子府已经被卷入风口浪
尖的感觉。
绿篱从出了景仁宫就有些神不守舍,几次差点撞在凤凉月身上。
“你怎么了?”不由蹙眉问道。
绿篱停住脚步,微微愣了下,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赶紧说道,“是奴婢不好,奴婢只是……”
“怎么了?”凤凉月奇怪问道,绿篱虽然跟着自己时间短,但也是个机灵的,今日怎么感觉从进了景仁宫就有些奇怪。
绿篱咬了下嘴唇,似是做了某种决定之后,开口道,“奴婢有一日见到漪侧妃和青禾在一起……”
随后,便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
凤凉月听后,眉心微微动了下,算着时日,应该是刺杀的事情刚过去不久。
“皇嫂怎么进宫了?”一道笑中还夹带着敌意的声音传来,凤凉月回头,看到看君御霖正走过来。
她脸上闲淡的神色瞬间变成了厌恶之色,“本妃怎么就不能进宫?三皇子想必最近很忙吧,忙着怎么栽赃别人!”
即便已经重生这么久,凤凉月心中的恨意非但没有削减,还随之日益加深,两世的敌恨和厌恶,让她看到君御霖,就想要将其剥皮挫骨。
君御霖笑容僵了下,靠近些,换做阴
森笑意,“皇嫂这么说可没有证据,罪证确凿,大皇子府恐怕马上就不复存在了,到时候,你若是来求我……或许,还能勉强将你留下。”
凤凉月心头一阵恶心,目光透出彻骨冷意,“你所谓的证据确凿不过是诬陷而已,李德若是不在你手中,你觉得李尚书会不会翻供?”
听到凤凉月的话,君御霖面色再次僵了下来,忽然冷笑了下,“原来是你!”
凤凉月也不否认,毫不掩饰的嫌恶,冷声道,“三皇子马上就自身难保了,还能这么悠闲,实在是佩服!”
说罢,不给君御霖开口的机会,带着绿篱离开。
君御霖面色铁寒下来,站了一会儿,叫人去景仁宫递了个话,自己则出宫后,快马加鞭的回了三皇子府。
凤凉月在宫外,马车并未走远,看到君御霖匆忙离去的时候,唇畔露出笑意。
虽然她相信虚渊能找到李德的下落,但现在他们更需要的是时间。
“走,跟上去。”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前。
给君御霖开门的人,凤凉月看其身形有些眼熟,像是昨夜在后追着自己不放的那个人。
“绿篱
,你在马车这里等我。”凤凉月吩咐道。
绿篱本想要跟着去,但想到自己很可能会碍事,点了点头。
凤凉月进到宅子里,看到君御霖跟着那个人匆匆去了后院,随后开了密道,一间隐秘的地牢露了出来。
不一会儿,君御霖从里面出来,面色暗沉,与人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凤凉月隐藏着,又过了一会儿,另外那人也走了,后院内安静下来,暗中观察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再有什么人往来。
凤凉月从屋脊上跳下,按照之前的看到开机关的方法,将地牢密道打开。
紧接着,顺着地道往下走,光线并不充足,走了几十个台阶,眼前宽敞明亮起来,两间牢房,赫然出现在面前。
关在里面的人,湖蓝色华服凌乱,头发更是污垢不堪。
“李德何在?”凤凉月沉声道,随后看到那人抬起脸,上面甚是脏乱,却也能看出脸颊抽搐的激动。
“大皇子妃,您来救我的,我在这里!”
李德顿时激动起来,抓着牢房柱子,恨不得能从里面挤出来。
凤凉月抽出匕首,玄铁打造削铁如泥,稍作用力,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