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终究没有守住。原来人都是争不过命,昏惨惨似灯将尽,一场人世苦悲辛。哎!
夜风拂过,月色一掬如水,恰是疏桐筛月影,破光残缺满地铺陈。
漪澜静坐窗前,呆滞的凝望窗棂上摇曳的墨色树影,兀自怔怔出神,想起那夜的惨景,更是一阵阵惨痛搅心。为什么府中女子偏偏要做困兽之斗?为什么一个个不肯安生度日,偏要去如那蜂儿一般将自己的五脏积聚成一枝毒针去刺向别人,最终让自己肝肠破裂惨死?
“当当当,”数声更鼓响,漪澜转头去问冰绡:“什么时分了?”致深如何没有归来?想来府里该是忙着为大太太发丧了。
漪澜喊了两声,并未听到冰绡应声。夜深人静,暗处依稀有老人的叹息咳嗽声,吓得她心头一抖,惊声喊:“冰绡,冰绡!尺素!”
漪澜直喊了好几声,几名丫鬟婆子才提着棍子麈尾相继奔来,灯火高举,口中惊问:“鬼在哪里?”
更有人在窗外不停地咳嗽,咳嗽声此起彼伏。
看她们慌乱的模样,骤然闯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漪澜诧异地问:“这是做什么?”
“闻听八奶奶大喊,自当是此处也闹鬼了。”婆子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