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然不会认为夏芷歆是对他有不一般的感情他才时刻将他送的礼物带在身边,他没有忘记他将簪子给夏芷歆是给她防身用的。
无语过后,裴誉的脸就沉了下来:“你们夏家,有人要杀朝阳?”
“没有的事!”夏政年道。
“裴相,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些年我们都将歆歆当眼珠子护着,便是如今证实她不是我亲生,她也还是我的女儿,也还是我勇诚侯府的掌上明珠,我夏家怎会有人要杀她!荒谬!”
“没有人要杀她,她会如此防备着外界,便是昏迷都不敢有丝毫松懈时刻保持警惕作出防御的姿态?”
夏政年说不出话了。
萧旭尧一直没有说话。
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始终垂眸看着夏芷歆的脸。
他想起了几次夜间去见夏芷歆时,夏芷歆不是在把玩匕首就是有武器放在她伸手便能拿到的地方。
特别是那次,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闷酒扑到他怀里时,他明显感觉到她袖子里是藏着东西的。
当时无暇去深想是什么,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一把匕首。
什么情况下,她才会防身的武器片刻不敢离身?
双手抱着她,空不出多余的手,萧旭尧只能底下头用下巴去碰碰她的额头,低声道:“朝阳,闭眼。”
她眼睛转向他。
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眼皮再次阖上。
没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萧旭尧道:“崔大人,给她看看。”
“哦,是,是。”
崔子睿颤着手要去触她手腕脉搏,夏芷歆再次睁开眼。
这次不止是睁开眼,她右手握着的簪子还直直逼近崔子睿喉咙,下的是狠手,眸中蕴着冰冷的杀意:“滚!”
要不是裴誉反应快忙把人拉开,崔子睿怕是就被刺中了。
这下就是反应再慢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裴誉脸很沉:“勇诚侯,你这下还敢说不是你们夏家有人要杀她?朝阳以前是这样的吗?”
不是!
当然不是!
萧旭尧又用下巴去碰碰她额头,再次道:“朝阳,闭眼。”
声音很低。
也很冷。
却不乏温和。
夏芷歆顿了顿,眼睛再次闭上,手里的簪子却握得很紧,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嘴里呢喃着什么。
细听之下还是能听清一些。
一会儿是“素心”,一会儿是“如简”,一会儿是“我好恨”,一会儿是“我后悔了”,一会儿是“为什么”。
一声一声,听得人揪心。
“她那个会医的婢女在何处?”萧旭尧问。
夏长风:“宫门外,在马车上等着。”
萧旭尧抱着人转身就往宫门的方向走。
反应过来的裴誉忙跟上。
夏家人愣在原地。
良久的静默后,夏长风看着其他人:“如今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这话也不知是质问他们还是质问他自己。
反正他这一声质问下来,他的脸和夏家其他人的脸都白了,申氏和夏礼的身形似还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查吧。”夏礼道。
“仔细查一查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歆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前十五个年头她从未这样过,这一点想必大家都清楚。”
夏礼朝意识到事情大条呆呆站在那里的夏欢言看去:“最好不是有人做了什么,否则一旦查出来,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夏家其他人也盯着夏欢言。
夏欢言怒了:“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以为是我偷偷对夏芷歆下手吗?先不说我刚回盛京没那人脉也没那能耐,便是真有,我在你们心里难道就是这样容不得人恨不得人死的狠毒心肠吗?”
她的确巴不得夏芷歆死,她每时每刻都想弄死夏芷歆,但也要她有这样的本事啊!
当勇诚侯府的人是摆设吗?
他们可是武将世家!
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还有夏芷歆,据说夏芷歆武功也不弱。
她没有十足把握,敢对夏芷歆下手?
她又不是蠢的!
谁知道夏芷歆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看多半是受不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弃了她选择别人,撑着一口意气退了婚,现下这桩婚事已然落空,夏芷歆心中一放松,所有堆积的情绪都爆发出来受不了刺激才这样的。
事实上这么想的不止夏欢言一人,在场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愣在原地的萧旭谦。
“母亲,您也是这么想我的吗?”
“我……”
申氏想说不是,却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