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
汪管事吓得魂都要散了,皇帝这是见都不想见他了,只怕小命难保了。
汪管事只能小心翼翼地仰头看向门口守着的张福,极其小声道:“张公公……张公公……求您帮奴才通报一声吧,容奴才在陛下跟前陈情……”
平日里和气的张福,这会儿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充耳不闻。
汪管事便一直跪到了月上梢头,因为太冷了,整个人冻得脸都青白了。
终于,面前的门帘掀开来,常顺从里头走了出来。
一看汪管事这样子,面露诧异之色,上前来扶汪管事。
汪管事眼前发昏,常顺一人都扶不住,还得张福上前帮把手。
汪管事死死拉着常顺
的手臂,宛如拉着一根救命稻草,牙关都在打颤,“常大总管,陛下……陛下怎么说?”
常顺叹了口气,一脸可怜地看着汪管事,“出了这样的事,你作为钦安殿管事,自是死不足惜……”
话音一落,汪管事险些直接瘫软在地,老泪纵横。
“欸……”常顺搀着他的手用了些劲,“你呀,也是咱家的老伙计了,眼瞅着你都这个岁数了,咱家也心有不忍呐。”
汪管事一看,眼睛都要放出光来了,“大总管,大总管救命啊!”
“好伙计,咱家可是顶着项上人头给你作保,此事与你毫无关系,陛下才高抬贵手。”
汪管事那打软的腿立刻就有力了,喜极而泣,“大总管大恩……”
“且慢。”常顺呵呵一笑,“有些话,咱家可得先嘱咐了你。”
“钦安殿敬神佛,更要敬天子,里头的和尚也好、信众也好、奴才也好,你这个管事可要想法子钻到人家心里头瞧仔细了。”常顺的语气沉重了些,“若是再有些什么事,但凡和你钦安殿沾了边,你的死状可比今日若生还要惨上千倍万倍。”
汪管事想着若生的惨状,冷汗直流,连连点头。
“再者……看在你我也算老伙计了,咱家私心里还要提点你一句。”常顺压低了声音。
汪管事连忙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