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再留,借着奉茶的功夫暂且退下了,殿内只留了单允辛和池卿朗二人。
池卿朗生无可恋地伏卧在宫人新铺
好的卧榻上,还晾着半边白肉,整个人都蔫了。
单允辛心怀愧疚,亲自替池卿朗端了茶盏来,“来,尝一尝新进的毛峰。”
池卿朗一摆手,就这么轻的动作,都牵扯着臀部的肌肉,疼的他“嘶”了一声,“多谢陛下好意,是微臣无福消受。”
说一不二的单允辛这会儿没了脾气,“那一会儿朕叫常顺给你包两斤……不,全给你送丞相府去。”
池卿朗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缓了缓,这才轻声说起正事,“陛下,微臣今日来,是南苍那边有了些动静。”
单允辛一听是要说正经事,脸上的尴尬之色消解了些,放下茶盏,“谁传来的信?”
单允辛一边问,一边正要坐下说话,可膝盖弯了一半,却陡然收住了势头,最后极为含蓄轻柔的落在了坐垫上,适应了片刻,才抬头看向池卿朗,正对上他斜过来的黑瞳。
单允辛被看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你自说你的就是。”
池卿朗这才继续道:“南边的商队,说南苍的上层在采购珍奇异宝,还着意挑了一支巡游护卫出来,似乎是在筹备使团。”
“如果微臣猜的不错,不日……南苍来访的文书就该送到了陛下案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