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反倒引的憋屈许久的南苍使团来了劲,听的“皇子”二字,知道必然是宫中秘辛,自然起了看笑话的念头。
扬声用带些口音的大朔话道:“既然是要紧事,陛下还是即刻听为好,外臣听外头的姑娘喊得凄厉,别耽搁了,闹出性命来。”
“今日是庆功宴,没有比犒劳三军更大的事。”礼部尚书立刻反驳道:“再说了,这是咱们大朔的事,便不劳几位费心了。”
“大朔有句老话,‘来者是客’,外臣不过问一嘴罢了,大人
慌什么?”一位武将冷哼一声,观其外貌凶恶魁梧,也上了些年纪,一看就是个硬脾气,“看来,是见不得人的事。”
“你!”礼部尚书气的脸都涨红了。
眼瞅着还没开始谈呢,两方人都要吵起来了,单允辛抬手制止,“罢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朕行事光明磊落,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说罢,单允辛转头看向常顺,“去,传进来。朕倒要听听,什么事,让她一个奴婢胆敢冲到御前来告。”
常顺垂首应下,很快,常顺领着一身青衣的绿凝上前来。
虽然绿凝一直是埋着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但在场众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丫头是受了一番苦头的,脸上的巴掌印暂且不说,就额头上未擦干净的血痕,落在白净的肤色上都骇人的紧。
这还是看得到的地方,在盖着衣裳的地方,也少不得伤痕。
再一听是重华宫的丫头,人是谁打成这样的,也就不难猜了。
跟令众人好奇的,是这丫头是伺候了嘉嫔十余年的,定然是知晓不少秘辛,但能支撑着她胆敢闹到御前的,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重重揣测之下,原本喧嚣热闹的大殿一时之间静的落针可闻,也让绿凝因为惶恐而发颤的声音变的格外清晰,“禀陛下,奴婢……奴婢要揭发、揭发嘉嫔娘娘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