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儿子吞吞吐吐,方才说出了虞听晚的名字。
怀庆公主反应过来,又等周围人低头在自己耳畔浅语,待到同自己解释清楚了虞听晚的来历之后,不由得怒而兴起,冷不丁“砰”的一声拍了桌子。
“什么?你这是干什么玩意?居然要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和离过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低贱的商户人家之女!”
“那她不是……”
林建威刚想辩解两句。可碰巧,查完虞听晚信息的那千户正好凑了进来。
这千户姓冯,本就是在下九流里摸爬滚打惯了的角色。正巧,冯千户一看到公主和面前的侯爷在场,忙不迭的就巴结起来,不止阿谀奉承,更是满脸堆笑着说道,“奴才给公主还有小侯爷二位请安了。”
“他是替我探听消息的。母亲,您可以仔细问问,有关这虞听晚的事。”
话毕,连带着心里有些跃跃欲试。期待着听完虞听晚的事后,母亲能够对她有所改观。
听到这话,怀庆公主略微一抬眼,凤眉扫了扫面前的冯千户,神色中都带有些许的淡漠。
“哦,你就是冯千户?”
此言一出,让人听着,这言语当中,都带着几
分骇人,似乎潜台词就是说,难不成,我儿子这番模样,都是你给带出来的?
不过这来京城,才区区几天哪?
这话一出,立马吓得冯千户连忙一哆嗦,俯身跪倒在地,轻声的说道,“给公主请安了。”
“请安可不敢当,冯千户在京城里头神通广大,什么消息都能探听得到。若真如此,但凡我们有什么事情,应当是我们向你请教才是。”
这番颇有深意的话。霎时间,就让冯千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没过多久,连带着,就立马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告诉面前的人。
“这虞姑娘啊,乃是出自扬州虞家。她是扬州虞家长房的嫡女。”
“扬州虞家?”听到这里,不由得就让怀庆公主默念出声。
“没错,就是这里。”
说到这,面前的人笑开了花,可是却被怀庆公主一个横眉又扫了过去,立马又不做声了,乖乖闭口不言。
“这扬州虞家,我也是知道的。据说,当年可是富可敌国。他们的祖辈身上,据说拥有一个巨大的宝库。”
“这是真的吗?”
真真假假的传说,从母亲的嘴巴里说出来,听的面前的林建威愈发有兴
趣了。
多半是假的吧。要不然,他们如今怎会是这副样子。
听到母亲言下之意流露出来的鄙夷,连忙就让面前的人开始替虞家开始打抱不平起来。
“哪个样子啊?母亲可千万别想太多了。”
看着自家的儿子如此维护虞家的声誉,只让她心下除了感慨,竟是再说不出话来。
“她扬州虞家虽说有钱。可是攀上的,却都是一些不高不低的人家,连带着这个女儿,都是嫁到程家旁支,又和离了的。这不,前一阵子,有个女儿,都只是嫁给了平阳侯的儿子做妾。你说说,这算得上好么?”
“虽算不上好,可嫁给我做妾,早已是绰绰有余了吧。”
“闭嘴!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二人正争执着,林建威似乎也被气的不行,连带着整个人面色都不好看,气呼呼的模样坐在一边,搞得冯千户站在一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活脱脱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不过,好在外头突然有人过来传话,吸引了这母子俩的注意力。无疑可以说是救了冯千户一命。
过来传话的,乃是陛下身边的总管内侍—夏管事。
只见着夏管事一袭圆
袍,头上的三山帽的幔帏则悄然悬挂在两边,庄严的模样一进来,就让怀庆公主和身边的林建威心情格外凝重。
毕竟,他可是皇帝身边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虽是奴才,可人家伺候的,终究是皇帝。
二人连忙就忙不迭的起身来,“夏管事过来,咱们有失远迎,失礼了。”
毕竟在皇帝身边多年,眼睛毒得很。夏管事忙不迭点头道。
“瞧您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总归都是做奴婢的。您是主子,我过来啊,不过是狐假虎威,替陛下传个话罢了。”
玩笑间,气氛倒也格外的和乐。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夏管事再怎么着,也是皇帝从小到大用惯了的老人了。他的话,总归也有皇帝的几分意思。
“不知陛下找我,究竟有什么要事?”
“陛下让奴才过来,是让公主您和小侯爷一块进宫。”
听到要进宫,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不由让怀庆公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刚进京没几天,就又要进宫了。
想到之前,才刚进京,不过区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