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白着脸从夜色中醒来,天色已然大亮,一转头,对上一双还显惺忪的双眼,黑而亮的眸子透着雾朦朦的水汽,顾盼忙往后挪了挪,一脸小心奕奕的盯着他。
“沈修梵,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你怎么进来的?”
沈修梵眸光缓缓的定在顾盼还带着泪水的脸上,黑眸透着审视:“你做梦了,你梦到了什么?为什么哭?”
顾盼再往后退了退才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我们是夫妻,当然要住这里,至于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我家,我有的是办法。”
沈修梵倒是也不与顾盼纠缠,直接起身走了。
顾盼食不知味的吃着面前的早餐,沈修梵垂头盯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顾盼,神情渐渐冰冷。
神游物外的顾盼感受着自己身上突然被加诸的冷意,恍然回过神,把手上的小笼包子往嘴里一塞,胡乱的对着沈修梵点了点头,起身就走,沈修梵眸间的冷意加深,缓缓的吐字。
“与我一起吃早饭,让你很难堪?”
顾盼脚步一顿,慢慢回头,勉力咽下了口中的包子,叹了口气到:“没有,就是觉得今天的包子特好吃,所以,吃完了,对不起,你只能喝粥了。”
沈修梵看着眼前的白粥,瞥了眼
,直接起身走人,这女人,根本就没准备自己的份,面前的这碗粥,是她的!
她在生气,生气自己进了她的房间,抱着她睡了一晚!
沈修梵把手放在自己的眼前,昨晚的触感,还好似还在手心中蔓延,直接起身,几步跨到顾盼眼前,不等顾盼有所反应,整个人已被他拽进了怀中。
而唇上的温热让顾盼瞬间反应过来,张口就要咬人,却被沈修梵另一手扣住了下巴,顾盼唇齿间都是沈修梵清冽的牙膏气息,被壁咚在墙上的顾盼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要气息不稳了,只能徒劳的挣扎着。
良久,沈修梵才放开了顾盼,唇齿间都是小笼包子的气息,脸上绽出个清冽的笑。
“包子的味道,不错!”说完,不等顾盼反应过来,大长腿一迈,直接,走了!
顾盼呆愣愣的盯着沈修梵高冷挺拔的背影,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跑而过,恨恨的抹了一嘴,又跑去刷了次牙,才心情郁闷的去了医院,直到坐在病案前看着手中的病历,才慢慢的恢复了心情的平静。
她深切怀念沈修梵不在的那些日子,想起他给那女明星送别墅的八卦,真恨不得他多送出去几套,呆在外面别回来,还有一个月,再忍一个月,自己就能获得自由了。
她深深的讨厌
自己的角色,自己只是他众多女友中的一个,这让她觉得有些说不出口的耻辱,可这样的生活,是她的妥协换来的,她说不出口拒绝,也说不出讨厌,就是觉得心里闷的发疼。
“顾医生,七床的术前准备到位了吗?六号手术室再有一个小时就能空出来,你是在这里值班,还是跟我一起上手术?”
张扬看着神情沉郁的顾盼,语速极快的开口,顾盼心间一凛,忙起身到:“准备好了,我去通知他们。”
“没有那么快,晚一会儿再去吧,我看你状态不太好,没睡好吗?”
“嗯,睡得挺好的!”顾盼想起昨晚的事儿,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不适,忙着手把手中的术前准备页赶快收好。
“今天的二助你来做吧,小赵请假了!”
顾盼一愣,抬头看张扬,张扬对盼笑了笑:“我相信你能行的,手术吗,不外乎是接触多了,才能越发的娴熟。”
顾盼迟疑着点了点头,张扬跟的是苏主任,苏主任今天不在,主刀的肯定是他,没想到张扬却让愿意让自己做二助。
七床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以头痛半个月入院,加强ct显示,脑干部位有一个约两厘米一厘米左右的肿瘤,请托了熟人进来插队做手术,但因为分辨不出来是恶性
还是良性,所以必须尽快手术。
顾盼有些迟疑,二助自己不是没做过,可是那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现在的自己?
“没事儿,我知道你以前做过,我会提醒你的!”
顾盼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实际上她把科里所有的病号的手术计划都看了不止一遍,把手术中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全都在心里演习一遍,而每次的观摩,也都竭尽所能的记在心里。
对于手指的灵活度,从来就没有放弃锻炼过,两手的抓握能力与臂力,也都坚持不懈的在做,付出的努力与艰辛张扬都看在眼里,他愿意帮助这个小自己几岁,努力上进的姑娘,也不吝于给她机会。
手术中做了快速冰冻,恶性,他们尽可能的扫了所有能扫除的组织,手术一切顺利,非常成功。
直到出了手术室,顾盼才看了看自己修长莹白的双手,才慢慢相信,自己终于可以再次回到手术台上了,虽然只是一个二助,但那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