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上了陆沉渊的车,想了想,终是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一接通,她直接开口。
“在福乐路与幸福大道交叉口这边,有人被打的很惨,我是路人。”
到于别的,她不想多说,这已是她能为王悦琪做的极限。
原来,有些人,生性如此,总是用相同的手法,去骗不同的男人,希望她的流产是假的,不然,怕是她又要找人回一次奶,这一次,自己已不可能再出手帮她。
陆沉渊神色有些古怪:“被打的那个女人,你认识?”
顾盼迟疑了一下:“王悦琪,那个赶走我差点儿上位的女人!”
“嗤!你可真善良,三十岁以后的女人,不要在某些事上太善良,看来,你还是太小了啊!”
顾盼抿唇:“我?”
“是的,善良并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候会助长恶人的疯狂,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顾眼怔了怔,清丽的小脸上透着落寞:“我不是善良,我是不想见到她被人就这么打死吧?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被打死了,对于她来说,惩罚是不是太轻了些?”
陆沉渊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顾盼瞅:“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善良,找了一个更
好的借口,如此而已吧!”
顾盼没再吭声,如果这两天不是老遇到王悦琪,她几乎是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可是看到她,她不止会想起她一个,她还会难免心情不怎么美好的想起赵名楚,赵名楚他妈,和过去那有如噩梦般的生活。
顾盼心情不怎么美好的下了车,站在路边发了好一会呆,她没有回家,而是最终选择坐在了小区花园里供人休息的长椅上。
看着小区里稀稀落落的灯光,顾盼心里有些烦乱,自己与沈修梵,怕是也要走到头了,自己与他终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何苦一路纠缠着同行。
原来,自己还是不适合婚姻的,一条人的路上,走上了两个人,还是显得拥挤了些,自己对他的束缚不够,而于自己,自己在婚姻上的努力也是不够的,自己几乎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实验上,终是给不了他想要的罢。
可他究竟是想要什么,顾盼到现在也没有搞得太明白,却已被他身边层出不穷的女人,在技术层面上打败。
比不过明惜玉,也赢不了钱诗怡,也许,还有哪些藏在沈修梵身后的人,自己看不见的人,自己终究,是适应不了豪门的生活
。
一个人的自由自在,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顾盼终是闭上了眼,仰靠在长椅上,感受着夜风拂在脸上的湿热,心里却渐渐冷了下来,突然觉得身边的长条椅一晃,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顾盼没有睁眼,因为不用睁眼,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沈修梵看着在花园并不明亮的灯光下眯着眼的顾盼,神情稍缓了些,终究是先开口。
“在想什么?”
顾盼倏然睁开眼睛,微微侧了头看向夜色中的沈修梵,夜风吹乱了他的发,他煜煜生辉的眸子因为带了些酒意,看起来比平日多了些朦胧。
“没想什么?我的实验到了瓶颈期,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入手了,也许,我是选错了路了,我在琢磨着,我是不是该换一条路走走,现在,还错的不太深,我还有机会回头改正。”
听着顾盼好似自言自语的话,沈修梵眸子沉了沉,一手拉起顾盼:“不要想了,我们回家!”
顾盼倒也没做反抗,顺从的跟着沈修梵走,顾盼明白,沈修梵能如此容易的找到自己,也许乔承说得是对的,沈修梵是派人跟着自己了,不然,自己呆在这个小花园,可是离自己住的那栋楼
最远,也最偏僻的地方,因为天气热,这个点儿,花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可在那一刻,她是不想回那个大而空旷的家,所以才会在这里找了个位置坐一来,第一安静,第二也不用面对那一室的寂寥。
沈修梵揽着顾盼的肩膀,两人都不发一言,走在安静的小路上,沈修梵今天的酒好似喝的有些多,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好似要要倚在顾盼身上,顾盼走得有些艰难,可是她却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走着。
一进家,顾盼就被沈修梵咚在了门口的墙上,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顾盼左躲右闪,却是拿一个喝多了酒的人没办法。
直到顾盼沉沉睡过去,沈修梵才按亮了床头的灯,灯光下,顾盼的脸上少了丝倔强,多了丝无助。
沈修梵修长的手指在顾盼脸上轻轻抚过,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竟然只能通过装醉,才能得一亲芳泽的机会,在今晚上,保镖告诉自己她在小花园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应该生气了。
可她生气了也不说,只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她可以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向自己撒泼哭闹,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跟自己闹,自己会想尽
一切办法的哄她,可是她却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想心事,就是把自己摒弃在他的心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