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正在跟陆沉渊讲电话：“我也不知道，今天的ct结果出来了，没有问题，血液方面也出了结果，但也暂时看不出问题来，明天还有一些结果要出，但如果还是没有问题，这个诊断我下不了。”
陆沉渊才刚下手术一会儿，他知道顾盼打电话找过他，一出手术室，就打电话来问。
“只有疼痛，没有别的表现？”
陆沉渊的声音清冽冷利，没有多余的情感，顾盼记得郑佳月的自述。
“是的，但是，我怀疑，她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没有原因，就是觉得奇怪，他们并没有很慌张，还特地到医院去找我，好像觉得并不重，也好似是觉得在意料之中，我不能确定。”
陆沉渊已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开门进房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从中午站到现在，三台手术，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已是有些累了，所以他想坐着说话。
“这个病号你不要接了，我接，放在我这里，让周远志管床。”
顾盼怔了怔，她原本也是这个意思，因为，对于这母子二人，她一直持有一定的戒心，她不放心他们，总觉得他们对自己有所
求，所以，如果不是今天他们直接找过来，她一定是不会管的，换句话说，她在心理上，是有些怕他们的。
“好！那明天的检查接着查，还是让周医生看着办？”
“你不用管了，我让他看着办就行。”
顾盼在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周远志，自己觉得麻烦的病号，总是转到他那里去，陆沉渊还在接着说。
“王夫人这两天不在，你可以先在科室里帮忙。”
提起王夫人，顾盼心头闪过一些东西，却快都自己都抓不住，倒是同意陆沉渊的提议。
“好！那我手上暂时没有病号了。”
陆沉渊也怔了一下，有些失笑，自己这个助理，快被自己护成一个小孩子了。
“嗯，明天有合适的病号，我会转给你！但王夫人的血，我希望你能尽快出一个结果，因为，我怕她会手头有事儿而离开，到时，你得不到一手的资料，对你的实验会有一些影响。
顾盼没有听王夫人说过她会离开，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自己可能最近做事太拖沓了，到现在也没有太大的进展，而王夫人有可能要离开了。
陆沉渊与阮二的电话也在进行中，他
有些不屑的开口：“你什么意思，让我帮你拿到实验结果？”
“你有毛病啊，我哪让你帮我拿到实验结果，我需要跟陆沉渊谈谈，但是，我不确定，他会跟我谈，我觉得由你女人出面，可能效果会好一些，我不可能窃取你女人的劳动成果，但是，我想与陆沉渊合作，以你女人那个性格，我与她谈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她以陆沉渊马首是瞻。”
沈修梵没有答应阮二，只回了几个字：“那你直接找他谈啊！”
阮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有些沉，对面的欧阳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事关顾盼，他不可能做出违背原她意愿的事儿，你还不了解他，他把顾盼看得比自己都重。”
阮二把电话往桌面上一丢，往沙发上靠了靠，脸色很差，怀绪也不对。
“我的方向与她是两极，根本就不是一条路，我能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要拿她的血不准，实验成果不让动，现在连我去找陆沉渊，他也不许，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有没有想过，如果命都没了，还有谁护着那个女人？她不是我的员工，我没有义务，她也不是
我的合作伙伴，我更不想担那份责任，那女人现在盯着的不止一个人，只有她自己傻，想不到那些看不见的风刀雨剑。”
欧阳把脚往阮二的茶几上一伸，妖孽般的俊脸上，是一派难得的正经。
“那就想别的法子啊，总有办法的不是，你不会那么一如既往的犯蠢吧？”
“滚蛋，你全家都蠢！”
欧阳看着阮二提不起来精神的脸，一脸的烦燥：“我说，你也不能确定她的法子就一定行，是不是？”
“殊途同归，我希望有效，我总得试试不是？我的法子都试了，原来还能控制，现在连控制都做不到了，如果不是他刚好遇到了那个女人，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一种情形，我能不急吗？他现在发病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可是发病的过程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重，每次看到他发病，我都觉得自己特无能，如果不是要找到那女人背后的黑手，我真想杀了她。”
欧阳沉默，阮二也沉默，一室的寂静，却透着满室的悲伤，他们也曾呼风唤雨，可偏偏在这么一件事上，停滞不前，无能为力，这么伤心绝望？
“
你到现在还认为那是病毒？”
欧阳突然开口，阮二沉默点头：“所以，我才觉得顾盼的方法也许是有效的，她认为引起变性的大脑组织，是基于一种保护，有方法不再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