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怀里的哲哲，在床边坐下来，“难道，真的不能醒过来了吗？”
“他受伤很严重，当时能捡回条命
就不错了，有很大的概率会成为植物人，醒来的话……概率很小。”
“那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啊，”纪南湘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他才三十岁，生命还这样年轻，总不能就这样凋零，“你说他吐了，这也算是种生理反应吧？”
“现在还不确定，但我们觉得颅脑内压力过大导致呕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具体情况还得等做个ct看看。”
她闻言，脸上藏不住失望，“你出去吧，我跟他单独待会儿。”
“好。”
几个医护人员都退出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哲哲什么都不懂，走过去好奇的盯着床上的人看。
纪南湘将孩子抱到床上，让他离着男人更近一些，她握住他的手，“我当初那么艰难，都熬过来了，你也会熬过去的吧？”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自然不会回答她的话。
男人容貌俊美，因为长时间在屋内不见阳光，肌肤泛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纪南湘身子往后倚了倚，听到哲哲喊了声妈妈，她敛起情绪，眼中的脆弱逐渐被坚韧取而代之。
晚上的时候，她并没有飞回江城，而是留在这里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