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袁绍,王肱就气不打一处来。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声名显赫。
但在王肱眼中,袁绍就是一只躲在自己家里的老鼠。袁绍的根据地和牧场都在冀州的渤海郡。
王肱身为冀州牧,袁绍却未经他的允许,就在冀州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真是目中无人!”
王肱在攻打王匡和攻打袁绍之间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刺史府。
“主公!温家有人来了。”
随从的话让王恭紧绷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请进。”
温家是冀州五大家族之一,根基深厚。
温家与太原王氏世代交好,王恭与温书更是私交甚笃。当初王恭被任命为冀州刺史时,冀州正值百废待兴,温书给予了他大量支持,帮助他稳住了局面。
后来,王恭与温书结为义兄弟,并鼓励他出仕为官。然而,等高离去后,温书接替了他的职位,两人便鲜少来往。
王恭正期待着与温书久别重逢,然而,当房门打开,走进来的却不是温书,而是他的儿子温会。
“你怎么来了?温兄他……”王恭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王叔,家父十天前不幸病逝了。”温会语气沉痛地说道。
温会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王恭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他猛地抓住座椅扶手,巨大的力量竟将扶手捏得粉碎。
王恭的身体晃了晃,险些跌倒在地,温书的死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突然。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以为他伤愈之后会来找我……”王恭难以置信地问道。
“家父忧思成疾,病情日益加重,最终……”温会回忆起父亲临终前的场景,不禁红了眼眶。
“吕布,这个该死的畜生!”
接连失去庭园和宋奕,如今温书又撒手人寰,王恭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咬牙切齿,双目圆睁,怒吼道:“我这就起兵,攻打并州,取吕布的首级,祭奠温兄在天之灵!”
王恭猛地站起身,却被温会一把拉住衣袖。
“王叔,我此番前来,并非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还有什么比温兄的仇更重要?”
“王叔,家父的仇自然要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我是奉学伯父之命,前来投奔王叔的。”
说完,温会以与其年龄不相符的郑重态度,恭恭敬敬地跪在王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