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自己幼年时的糗事被老友翻出来,老天师此刻是一脸郁闷,愤愤的对着丘玄真说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也要跟晚辈念叨。”
“这种事情老夫那是一点都不在意。”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老天师已经被这件事情给气得不行了。
“喜欢翻旧账是吧。”老天师对着老友斤斤计较道:“那次的青牛会,老夫好歹也算是在决赛上败了。”
“可不像某人,比老夫大了五岁,结果连第一轮都没有过去。”
说起这件事情,丘玄真不经老脸一红,一时间却找不到辩解的口子,于是只能尴尬的低下头将注意力放到了棋盘上。
结果这一看棋盘不要紧,忽然就被丘玄真给看出了问题来。
这衣着邋遢的全真掌教忽然大怒,一拍桌子冲着老天师瞪眼道:“我说你个守财奴,下棋玩赖玩到我身上来了?”
“你自己说,是不是动了我的子?”
其实梁尘一开始跟三位大佬谈话的时候就发现了,老天师趁着丘玄真与自己谈话的时候,悄悄挪动了棋盘上的三颗黑子。
只不过老天师哪里会承认,将两手一摊故作
恼怒道:“老乞丐,你说话可得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棋盘了。”
说罢,还不忘小声嘀咕道:“棋力比不过我就说我动了你的子,还真是人越老脸皮越厚。”
一听这话,丘玄真是更怒了:“你说谁棋力差呢?”
“天地下有谁不知道,你张天师是个著名的臭棋篓子,棋差棋品更差,说我下不过你?真的天大的笑话!”
对于丘玄真的说法,梁尘那是打心眼里的认同。
老天师虽说在实力上,堪称当下灵人界之绝顶。
然而他这下棋的实力,简直臭到了令人发指的水平。
棋力不行也就算了,关键老天师对这玩意又极度的痴迷,当年老爷子还再世的时候,只要来到龙虎山,就得被老天师拉着下。
自己上来求虐,下输了又在心里面生气,有时候一局棋下完,可以让老天师气上一整天。
而老爷子不在的时间里,老天师犯了棋瘾,终于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梁尘的身上。
可怜梁尘当时年幼,还不知道所谓的江湖险恶,就这样被老天师给带进了棋盘之中。
一开始天天输给老天师,那把老天师给乐得,简直鼻子一挺
就能把天给通个窟窿出来了。
每次赢了梁尘之后,总免不了摆出一副大师的模样,对着梁尘的落子指点一番江山。
结果这样快乐的日子没持续两个月,老天师开始发现,自己赢梁尘这小毛孩子居然越来越困难,直至最后彻底输在了棋盘上。
一想到自己下不赢老爷子,现在还被这个才刚刚接触围棋几个月的小崽子给打败了,让老天师郁闷的半个月不吃饭,差点没把一众徒弟给急坏。
可即便受了这样的挫折,老天师依旧不改自己又菜又爱玩的脾气,仍然孜孜不倦的拉梁尘来下棋。
可能是害怕老天师再受刺激不吃饭,于是每一次老天师找梁尘对弈,那一众师兄弟就跟要打仗似的,把整个大院都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深怕梁尘一个不注意又把自家师父给赢了。
好在感受到了周围师兄弟那‘炙热’的目光后,聪明的梁尘终于明白了江湖凶险,总会有意无意的让一两颗子,走一两步错招,在最后关头让老天师赢下棋局。
所以,梁尘对于老天师的棋力棋品那是打心眼里的鄙视,臭老头子不讲武德!
回到现在,面对这丘
玄真的质控,老天师依旧是摆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
“老乞丐,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夫动你的棋子了?”
老天师这赖皮的模样,就是吃准了丘玄真没有证据。
丘玄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老天师会耍赖皮,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坏笑道:“哼,那咱们就问问老禅师,看看他怎么说。”
此言一出,老天师这才猛然想起,此刻还有一位目击证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不等丘玄真开口,老天师赶忙转头冲着老禅师挤眉弄眼道:“老禅师,老夫的清誉可就全都靠你这一言了。”
老天师说着最自信的话,可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心虚。
老禅师望着两位老友打闹拌嘴的场面,是由衷的开心,只见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老天师拿了藏了三枚黑子。”
说完老天师的罪状,广源禅师还不忘补刀道:“老天师,您下棋臭那是举世闻名,早就没什么清誉可言了。”
这一损人的话出口,顿时引得丘玄真爆笑,一旁的梁尘也是再也忍不住
,同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