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个丫鬟!”
“收个丫鬟,也值得你如此动气?”
白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责备道。
“娘!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云亦瑶恨得一跺脚。
白氏没理她,而是看了一眼半夏,挥手道:“来人,带下去包扎一下。”
“是!”青芝与半夏情同姐妹,闻言更是感恩戴德,“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半夏也是感激涕零。
二人互相扶持着,迅速离开院子。
白氏见状也挥手示意丫鬟婆子们离开。
四下无人后,才走到云亦瑶身边,拉着她坐下。
“我的儿,出什么事了?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责罚下人,那丫头的膝盖都要废了。”
云亦瑶一脸愤然,夹枪带棒道:“娘,是我重要,还是半夏那个死丫头重要?”
白氏板起脸:“娘前几日才被关了柴房,你也想经历一次老鼠在身上爬的感觉吗?”
云亦瑶闻言肩膀瑟缩了一下。
见她怕了,白氏语气这才温柔几分:“告诉娘,究竟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云雁菱那个死贱人!”一提到云雁菱,云亦瑶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刚刚半夏过来禀报说,云雁菱竟当众收了挑粪女做丫鬟!
这不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脸吗?
所以一生气就把桌上成套的琉
璃杯盏给摔了。
“半夏也不是我罚的,她自己胆子小,腿一软跪地上了。”
“不是你罚的,她怎么不起来?”
“没有我的允许,她敢起来?”
“算了,”白氏见状摇摇头,也没继续纠结,“云府没有打罚下人的规矩,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总之做得隐秘些,应当没事。
下人么,本就是用来出气的,难不成还供着?
也就云府才有这种规矩。
云亦瑶还是余怒未消,但经白氏打岔,已经稍微理智了些。
不由问道:“娘,您今天怎么想起来紫苑了?”
白氏一口气憋在喉咙:“还不是因为云雁菱!”
“又是她?她做什么了?”
“荣庆堂那老不死的,昨晚背着咱们,把阮氏的嫁妆给她了!”
“枉我在云府这么些年,什么都没捞着!中馈的钥匙还在那老虔婆手里!”
“本来清苑那小蹄子脑子就不灵光,上个月已经答应我扶正了,谁知道这一醒来就跟中邪了一样,邪门得很!”
“我原本还想着,得了中馈的钥匙,就把阮氏的嫁妆挪来给你出嫁用,我可听老爷说过,阮氏的嫁妆足足装了十二个红木箱子!”
“没成想,现在到手的鸭子飞了!”
白氏的声音又尖又快,一口气说完,抚着胸口顺气。
可不是么?
眼见着就要扶正了,临门一脚却功败垂成。
云亦瑶早激动得站起来:“什么?!娘!你说什么?!”
“那怎么办?!我的东西怎能便宜云雁菱那个贱人!”
此时,云亦瑶早已将那十二箱子的嫁妆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娘!一定要把我的东西要回来!”
“娘知道!”白氏掐着椅子一头,手指关节肉眼可见地发白,“等娘的计划实施,不怕那小蹄子跑了。”
“得不了阮氏的嫁妆,咱们就收下太子的聘礼!”
“最好是,嫁
妆和聘礼,咱们都要!”
白氏眼底闪动着算计的精光。
随后起身:“你这些日子收敛着些,千万别坏了娘的好事,娘就是专门过来提醒你的。”
“我知道了,娘。”虽然不知道白氏的计划是什么,云亦瑶还是漫不经心地回道。
白氏不放心摇摇头,但无奈只能离去。
眼下正是关键的时期。
云亦瑶坐在原地,满脑子都是被抢了嫁妆的愤怒。
倏然,她站起来。
“云雁菱,抢我看中的男人,还抢我的嫁妆!”
“不能直接和你对着干,那我就去爹那儿给你添添堵!”
想到这里,便将自己弄得十分憔悴,往云正淳的院子里去了。
……
正阳轩。
云正淳今日休沐,正在院中练剑。
却只觉得身体质素大不如前,不消半个时辰便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
刚要回去换一身衣裳,却见云亦瑶哭哭啼啼跌跌撞撞而来。
与之一同飘进院子的,还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臭味。
不由得捂了捂鼻子。
云亦瑶顿感自尊心受挫,眼底闪过一抹怨毒。